他从前没有看过看过程越的戏，只知他度很，第一次公众亮相就是炒cp，他是真的没想到，程越会演得那么好。

这一场戏以后，程越饰演男主的资格，再也没有任何人质疑。

黎枫一直以来拍戏都是非常合导演的，会反复和导演沟通，不停去了解导演想要的觉。但林宗铮就和他以前合作过的导演不一样，林宗铮就是那个死德行，始终只会给演员说“这不是我的觉”“你再多”“再来一条”。

呼一气。

他慢慢走上台，望着程越，很久之后，他终于开，用一压抑嗓音：“师弟，你可想清楚了……”

呼气声之后再次是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无言地看着程越。

程越耸耸肩，无奈：“好，我尽量多一。”

他相信了，相信程越是庚微，也相信自己就是庚微的师兄。

那个笑充满了信任和关切，章弘本来就是个很容易被对手引导的人，于是一瞬被那个笑容给牵动了心绪，立刻就被拉了戏里的情景之中。

黎枫回神，立刻问：“那我需要再加重一语气吗？”

林宗铮微微挑眉，但依然没有说一句好话，低下在笔记本上记录什么，然后挥挥手说：“行了，可以休息了，接下来女演员组准备

正在这个时候，程越便冲着章弘一笑，轻快地：“师兄，你过来。”

直到林宗铮的一声“cut”传来，这陷情绪里的二人才恍惚地回神，转过来怔怔地看着对方。

他甚至不想上场了。

他们也和程越一样了戏，现在也都和程越一样，在缓和自己的情绪，一从戏里来。

林宗铮思考了一阵：“不是，加重语气也不好。”

他们都还在戏里，还是那对师兄弟。

……

林宗铮浅笑，而后又转向了一直在发愣的黎枫，说：“你的情绪还不够饱满。”

林宗铮就不如他意，不肯夸，说：“下次再给我多一。”

这是第一次程越在这么多对手面前展现自己的实力，然后一击成功。

林宗铮就是想要这样的效果，但他还是不肯夸人，没有程越，和服装设计继续讨论人的服装设定，说了好半天，程越终于缓了过来，带着些耍赖意味地讨表扬，微笑说：“导儿，怎么样？”

他没有受过什么挫折，被程越打趴下是一次，今天看到程越的演技又是一次，程越就像是突然现在他人生里的bug，让他碰。

于是他就那么呆呆地望着程越，半晌没有走向舞台。

黎枫真的有急躁了，又大着胆问了几句，但是依然没有收获，只能到一边埋着继续看剧本。

再多一什么呢？反正就是不说，你得自己领会。和他合作过的演员，都非常怕他说这些话。

下一个，再下一个……

章弘是最后一个，该他上场的时候，他和程越对了一下神，整个人都非常不自在。

林宗铮本来正在和旁边的编剧说话，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开始，抬就朝着章弘看了过来。

林宗铮瞄了他一，说：“你再琢磨一下，一会儿再说。好，下一个。”

二人这一段对戏十分畅，到最后，程越转离开那一刻，章弘眶猛然红了，一滴将落未落的泪始终在眶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