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他用因为虚弱而略带沙哑的嗓音轻轻：“这都怪你的灵魂度，不然我哪里会疼——我要惩罚你！”

几缕微微汗的发凌地散在他脸颊旁，断谕不知怎样才能缓解林维的痛楚，唯一能的就是放轻动作拨开它们。

也没等断谕反应，他主动靠得更近，把脸埋在法师的颈窝里，受到肩背上回拥的力度后，扬起嘴角——一个勉的、虚弱而满足的笑容。

另一片光雾逐渐蔓延淌开，锋利的薄刃不知何时化作了海，温柔环抱住浮浮沉沉的沙粒，穿过枝杈横生的珊瑚丛，越漆黑狰狞的岩，朝着遥远海面投下的隐绰天光而去。两片光雾缓缓相，痛渐散，契印终于刻下了第一个符号，神力和灵魂力量到此全消耗殆尽，结契过程戛然而止，林维的脱力般放，睁开睛。

法师把人拢在怀里，受着他的每一分颤栗和声音中低低的息，闭上，想象他所描绘的。

“罚你......就这样不许动，除非我醒了！”林

原本凝成细线的灵魂角光芒逐渐散开成朦胧温和的光，变成轻柔的光雾缓缓动。

之前因为疼痛而绷的缓缓放松下来，林维受着这个拥抱，意识放空——这个人的灵魂在上，正用锋利的薄刀毫不留情刮割着自己的灵魂......而却与自己相偎——温柔而有力的。

次比之前要好......”他的声音发着抖，灵魂角接着伸一——他终于直觉地会到了灵魂等级的压制，觉自己仿佛是在海洋里飘着下落的一粒沙，渺小又惶恐。

“我们成功了，”他平复着自己的呼，在断谕耳边：“以后就是这样......我们慢慢来，总会能多刻些印记去。”

就像两滴靠得极近的银，轻轻碰......

林维“嗯”了一声，忽然笑了笑，带着有恃无恐的骄纵意味。

林维颤栗着，却像是领悟到了什么，断断续续开：“你可以...抱住我吗？”

他无法抑制地息声，呼剧烈起伏，带上了一丝呜咽的哭腔。

在海洋中飘下落的沙粒放弃了挣扎，被海的暗裹挟，海温柔而有力，不知要带它去往哪里。

“我能想象，”法师的手臂缓缓收：“我期待着。”

断谕为他去额上的汗迹，理了理柔的黑发：“不说话了，你先休息。”

但这一拨简直要了林维的命——无不在的剧烈疼痛中忽然落下这么一个极轻极细微的，极端的反差让他产生崩溃般的错觉，像是羽落到了面，从灵魂激起连绵不断的涟漪。

一片寂静里，某柔温的气氛悄无声息滋长。

连床的小猫也觉到了两人不同寻常的灵魂气息，暂停了咬晶的动作，暗金瞳警惕地盯着两位不知在什么事情的主人。

“就是这样......”他在稍减的疼痛里继续：“你要期待的是这样：我们的灵魂将密不可分，我的痛楚和愉悦完完全全付给你...你的也付给我。不存在背叛，也不存在分离，就像...就像炼金师的两滴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