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假设一直没有被推翻，后来又有天才的通灵者......嗯，现在的说法叫召唤师，他创造了契约之门的咒语，真正的灵魂星海，那里存在着几乎所有族的灵魂，佐证了这个说法——灵魂其实不增不减，只不过在不同的时间属于不同的某个人而已，”林维回忆着典籍中记载的这些内容，笑：“——所以说没准咱们两个的灵魂中有一分，很久之前是在一个人上呢！”

壬海的中央海域是人鱼的领地——这一族颇为兴盛，虽然繁衍的速度极慢，但在海中几乎没有敌人。

“这是人鱼族的灵魂星海，”林维从梦境中脱离，低声对断谕解释：“人鱼在将死的时候会不断泪，泪实际上是它们的灵魂，带着记忆化成无数这样的碎片。如果一对人鱼想要拥有孩，就会在这里采集足够的碎片，用特殊的法除去记忆，使它重新变成纯净的灵魂，再赋予给自己的孩，才算真正诞生了一个生命。”

远的光开始剧烈动起来——小公爵难得产生了某

死境变为盛景，两人逐渐坠星河中，林维伸手指，隔着气泡的边缘碰着一个随暗缓缓移动的光。

“就是从人鱼的灵魂星海中，最开始研究灵魂的那些通灵者获得了灵，他们了一个假设......其它的族，包括我们人族，也是用这样的方式一代一代传承的，只不过灵魂的重聚、净化是在另一个空间自主完成，不必像人鱼一样耗费大的力来重塑灵魂，得到下一代。”

“我也这样觉得，”林维再次伸手碰另一枚光：“以前还不知，现在觉得灵魂这东西实在是很奇妙——用通灵者的光来看，从大陆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没有真正的生和死亡，灵魂只有那么多......大概只有记忆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在法世界的记载中，人鱼的泪确实也有特殊之，但并不会化作实的珍珠，而是另一东西，也就是林维现在所碰的光。

大陆上存在与人鱼相关的记载，把它们称为“海妖”，而人鱼海域被称作“海妖之洋”，是航行的尽。传说海妖的泪会化作最完的珍珠——这一传说也引了无数的手与海盗。

微光使得法师的廓柔和了许多，他对上林维带着明亮笑意的神：“你们很厉害。”

光轻轻颤抖着，主动靠近了他。

就仿佛在死沼中经历女神的梦境一样，光里藏着的也是梦境的碎片——属于一只人鱼的。

无数光在这片海域中散落着，散发柔和的白微光，与海织迷离的光影来。

一个召唤师永远无法用契约之门召唤灵魂来，不是因为人鱼脱离海洋无法生存，而是它们整个族都不存在于召唤之门所能沟通的灵魂星海中。

人鱼是的生，它们在海洋游弋，在月好的夜浮海面歌唱，有大的法与神力天赋，近乎于法，使得这片海域笼罩在神波动之中，也是断谕方才断言“快到了”的原因。

但这些都还不是最特殊的——这一族的奇特之在于灵魂，对于召唤师来说这一尤其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