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善言辞的法师了解这个吃不吃的家伙，他维持着冷冷淡淡的表情，终于想了一句生的哄骗：“你打扰了它的安眠。”

林维重复了一遍两位同伴的名字，忽然：“红的和绿的。”

“你仍能够得到安眠，”法师继续：“我将陪伴着你。”

“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他的目光再次迷惘了起来：“还有狄利克雷，阿萨，艾森斯坦，艾撒伊维斯，尤卡里乌斯和他的骑士......他们呢？”

“没有奎灵，现在是一千年后。”法师在他耳畔。

他们来到竖琴前，林维拿起琴拨，看就要向第二琴弦划去：“我要带你去看我的家乡。”

林维——这个黑发紫的召唤师与小公爵，整理了自己的衣领和袍袖，拂去之前在角落里沾染的灰尘，像是在带领客人自己的院一般，踏了灵魂通。

“不......不是这里，”断谕握住了他的手腕：“是第一。”

在放下骨之后，林维的情绪已经平复不少，可见这影响并不是永久的。

断谕想再

着它一起。”

一声清冷寒彻的琴鸣穿透了漫长岁月的尘埃，落在被拨动的琴弦上，单弦久久震颤嗡鸣，半空中闪现漆黑的裂，在琴弦上来回跃，那裂下仿佛是无尽的渊。

“法学院——我们共同生活的地方，”断谕对他：“还有海缇和丹尼尔。”

他的目光在两琴弦间游移，最后终于像下了某决心似的，轻轻拨动了第一。

林维再睁开睛时，像是清醒了不少，将琴拨移到第一弦旁：“这里现在是什么？”

通中的一切与外界隔绝，没有女神气息的影响，林维此时的神堪称是这一天中最清醒的了，他在法师的耳畔低声：“月亮永不沉没之地......记住这个地方。”

不论过程怎样的艰难，在不短的一段时间后，面前法师好看的容貌转移了他的主意，而许下的诺言蛊惑了他的心神，林维终于不情不愿地、犹疑地再次将骨锁了盒，并且向法师确认：“现在，过去，和将来。”

他闭了，似乎是在回忆什么：“没错，我只是一个......外来者。”

断谕随之走，抓住了正在下坠的林维。

他低声自言自语：“那我们回去......看来奎灵的愿望实现了，他就是想要建造这样一个地方。”

“第一？”林维充满怀疑地看了一断谕：“我们为什么要去奎灵隐居的海岛，你有什么东西要问他么？”

......

“我是自私的，”林维立刻反驳：“假如放下它，我将不得安眠。”

裂越发密集，并最终凝聚成一个灰黑的漩涡，漩涡疯狂地涌动着，仍然是熟悉的形状——它的两边跨越了半个大陆的距离，只需要踏去......

“现在，过去，和将来。”法师向他重复。

“没有，”法师的声音是冷的，如冬冰层下掩盖的溪，可当他专心对你说话时，没有人会分心，即使那语气与温柔或情之类的字毫无关系：“即使有，也和你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