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不要考虑那些不知有没有依据的历史——还是灵的记忆最可靠，契约不会撒谎，”林维：“死沼里不知藏着多少活了上千年的大兽，这里比我们最开始以为的要危险多了。”

背发寒——不由得又往断谕那里凑了凑。

记载中说得非常明确，代表光明与正义的光法师们将所有与黑暗法有关的东西，包括暗元素，封死亡沼泽之中，用大的结界将死沼与大陆隔离，把这片“邪恶的地方”彻底遗弃。

要走死沼，可不是待在枯木丛林里就能解决的。

“那就太好了......”即使外面是不可想象的危险，断谕如果成为阶法师，活命的机会必定能大上不少。

“我们可以暂时停下，然后你开始学契约书，”断谕语调淡淡：“如果你不介意每天陪我切磋——带上你的杰拉尔......我就可以尝试阶，那之后再走这里。”

断谕转向着林维，他脸庞的廓在光系法的映照下显得柔和了许多：“我也期待着。”

“黑暗元素也是这样？”

“阶？”林维问：“这么快？”

要走死沼的念一动，契约里迅速传来了杰拉尔的情绪——这小东西竟然非常积极，看来早就过够了死气沉沉的日，渴望被带去，它在林维手上被自己咬的牙印那里摸了摸——谄媚地请求主人的原谅！

“阶法师......那么你就可以真正看到了，”林维低声：“我很期待。”

那双睛，危险的，寒冷的——不论过去多久，都清晰地印在他的记忆里。

“我们掉这个地方，而不是别的，简直可以说是幸运女神的眷顾了！”林维拎起元素灵的后脖颈，打量着它：“这个小东西靠着元素纵力，把自己藏得非常好，勉活了下来，而攻击力实在是不怎么样......也就是今天知到终于有活的生经过自己的领地，实力看起来又似乎比不上‘那些东西’，才开始攻击我们——结果栽了。”

“不会很久。”

“还是有些可惜，”林维望了望周围的环境：“你第一看到的世界是这片沼泽，

“那么，”断谕：“现在只有这里是安全的？”

“最开始的记忆里好像是有过另一元素的，”林维晃了晃手里的元素灵，促它努力回想——结果被这小东西在手上恶狠狠咬了一，他只得无奈：“它那时候意识还没成型，实在是回忆不起来了——也许记载上的历史是在编故事，本就没有过暗元素这东西......”

“这个我没注意，等等......”林维在杰拉尔的记忆中再次搜寻了起来，回溯着兽们激烈厮杀的那段时间，然后疑惑：“风、、火，咦......没有看到暗元素。”

林维觉自己的心脏动得有些厉害。

“也许，”断谕淡淡应了一声：“但是死沼确实被封印起来了。”

“没错，杰拉尔能控制的沼泽非常大，可以确定在这个范围里没有兽。”林维答。

并且，成为阶法师，也就意味着，断谕的睛可以恢复了？

“啧，”林维看着杰拉尔的举动：“确实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