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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2/2)

梁在野无话可说。文羚被接走时脆弱得就像只被掰断翅膀的小鸟,瘦弱的手臂血淋淋地垂在半空。这个孩可以为了画画甘心被包养凌,却如此轻易地把右手失去了。

他把一个年轻艺术家的手毁了。一个二十岁就能画的天才画家未来有多少可能,他不慎把维纳斯的手臂打碎了,他成了世界的罪人。

李文杰被噎得直顺气,等会还有台手术,伺候不了这位少爷太久,扔了块纱布让他先把脸

事实上文羚上并没有烧伤,除了缺氧和温空气导致气轻微充血,因为梁如琢来得及时,没有造成心脏衰竭,捡回了一条命。用他的话说,他被梁如琢保护得很好。

梁如琢昨晚熬了整宿的夜,刚从文羚的学校拿到那幅画,想回老宅看看他,路上就被那条大德牧挡住了车。那条狗发烧焦了几撮,对着他狂吠,扒他的车窗,疯狂得像要把他从窗去,他才意识到老宅可能事儿了。

梁如琢两夜没合下有一圈乌青。

梁如琢跪在地上,抓狂地扯自己的发发低吼,汗把发梢黏在了沾上脏污的脸颊上,左半边脸溅上了一大片血,现在已经涸了。

他开车赶到了医院,穿着白大褂的李文杰一见他就骂了起来,哎,胳膊都要掉了,快,赶带他去理。

快天亮的时候他哥找到了他,要去看文羚。

单人病房在三楼,电梯离得太远,梁如琢上楼梯时才发觉的疲劳,徒手攀上单层接近四米的老宅二楼,毫无保护措施的情况下,冲天的烟和火几乎上了他的

“他是你嫂……”梁在野喃喃着。

梁如琢垂着纠正他,现在是我老婆了。

里面却没有画。

他把一步三回的梁如琢从抢救室门拖走,去理小臂上的烧伤,还说你小嫂活着呢先顾自己吧。

他小心端详文羚受伤的右手,伤已经被包扎妥当,他问医生会不会影响手指灵活,这孩是学画画的,医生叹了气,告诉他那得在病人积极合治疗和复健的情况下看天意。

梁如琢乐观地想,天意向来都会放过人的。只是治疗和复健而已,他打长途回去给自己的公司助理,要他提一笔钱,再去最好的骨科医生和复健师。他没能遵守诺言,在医院外的树底下了一晚上烟。

而这一切都要归咎于他兄长。

想来这是命运的安排,哪怕去晚一分钟,可能就真的失去他了。

梁如琢拧了拧手腕站起来:“现在不是了。”

“放心。”梁如琢坐在文羚边,吻他的睫和脸颊,“不会有事的。”

梁如琢才受到一安详和宁静,被抚般松懈了。刚刚还浑然不觉,现在却每一寸肌肤和骨骼都在疼痛。

只有一盒用完的涸颜料和梁如琢的一半照片,是从合影上剪下来的,和那枚珐琅袖扣放在一起。

梁如琢忽然发现文羚遗落的蚕丝被被罩里着鼓起来的东西,他踉跄跑过去翻,急迫的样和慌忙拆开圣诞礼的小孩一样——他猜想文羚至少会带一幅画吧,那间屋里每一幅都是文羚的心血。

这画面太熟悉了,每一次都是他

文羚躺在整洁的白被褥里,脸颊埋在柔的枕中,半长的褐发丝乖巧地搭在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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