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小鹿拿下去。小鹿，听我的，可以不吃东西不休息，好歹喝成不？你已经五个小时滴未了。”

手已经意识不清，直接被大赛的救援飞机送到了医院。

平均海四千米，两侧只修有简易护栏，一旦车发失控现象，冲护栏……

“……”程幼婷腮帮气鼓鼓地拉开安全带。简大勇想劝，但不知从何下，既欣又心酸。

从发到现在神一直度集中，陆时亦没在意的受。简大勇说完后，他了下吞咽的动作，才发现被太火烤太久，嗓的，咽都觉得刮得慌。

简言实时播报数据，“现在已开392公里，每公里比吉米低2.5秒，比阿祖低1.3秒，与77、92号选手差距低于1秒……”

陆时亦皱着眉，忍着泥开过泥泞路段，又经过一片崎岖不平的林地，终于第三个补给站的范围。

“被吉米甩开了。”陆时亦接着说。

“下个补给站是终前最后一个，”程幼婷提醒，“小鹿，你必须停下来加油了。”

“有。”

能放话“拿奖杯看看”的原因也在这儿。如果不意外，他经过盘山路的时间要比训练时缩短五十分钟左右，加上前半程再抢一时间。

“简言，”程幼婷没说完，陆时亦打断她，“吉米在补给站休息了多久？”

训练时，陆时亦成绩超过八小时的原因就在这儿。

陆时亦却没就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程儿，准备好，我现在上补给站。”

“那就对了，”陆时亦语气不容拒绝，“这就能找回五分钟。”

这就是木克托拉力赛，几乎每年都有车手，永远留在这片大西北为数不多的绿之中，看着一届又一届的车手满怀憧憬踏于其上，去汗、去血、去征服、去死亡。

一公里被甩2.5秒，392公里则是被甩980秒，16.4分钟。

“……你去？！”程幼婷忍不住喊了来，“你到现在一分钟都没歇过！剩下的赛段是什么情况你自己清楚，如果一直在疲劳状态下，很容易……”

“小鹿！你真是……你现在的成绩肯定能前五，CRRC的场券已经稳稳拿到手了，嘛要拼命？”程幼婷心疼的不行，叽叽歪歪的喊。

他前天一宿没睡，怕神不济危险，盘山路开的非常保守，只用了一半实力。

“程儿，你那有能量饮料吧。”简大勇叹了气。

此时已是下午两，将近五个小时的度驾驶后，年轻如陆时亦也觉到有些疲惫。

“其他人距离不大，”简言顿了顿，“但还是……”

下场只有一个——粉碎骨。

挤七个小时，未尝不可能。

“好，一会儿我去加油，程儿你和周旸准备好胎等我。”

简言心思一动：“大概五分钟。”

而且这些并不算什么，刚才那位事的车手至少还有活命的机会，等到了赛程最后一段——那数不清多少个弯的盘山路时，死神才算是真正临近。

124名选手剩下120名，仍迎着烈日、定地向终发。其中不乏那名事车手的队友，牙都咬碎了，也不得不继续往前开。

这16.4分钟的时间，他都需要在接下来的盘山弯上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