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贪婪者而言，它也许能令他飞黄腾达，然而那又怎样？改写未来之后他依旧是那个庸碌凡人，充其量是个欺骗了天下的骗，但骗只是骗。者即使看不清前方的路也能平安到达归途，而弱者，就算走在前人开辟的安全路上，照旧可能在路上生病死去。”

“……如果你能看到未来？”我喃喃问，喝了一茶，而濯仙却专心致志的看着我，看起来颇为认真，我为他的态度有介怀，便又说了下去，“知未来会发生什么？知不同的人的命运，你会怎么选择？又或者说，你喜这样的能力吗？”

“也许吧……”我又再坐下，却仿若垂垂老矣。

“那凤先生所行所为，岂非是毫无意义？”我克制不住站了起来，摇摇，尽量压抑住怒火，“弱虽有别，然而你又如何知，熬过一劫的普通人不会数十年后登凌九霄？”

濯仙抬看着我，却忽然沉沉：“那你又如何可知人心是否有别，凤先生不同，他只救济天灾后的百姓免于苦难，可对*依旧束手无策。龙凤终究是龙凤，没有你的救治，至多辛苦些，但不是没了你就不能飞。我并不是责怪你，慕丹，隐世令你愈发心天真了。”

我微微笑起来：“难怪你从来没让算命先生得过一枚铜板。”

的内容，毕竟他们都不是墨朗。

就好像……他一样。

“然后呢？”濯仙不满意的蹙起眉，“你明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为了毫不相的人去改变自己的人生，值得吗？你要明白，对于者而言，知未来毫无意义；但对于弱者而言，即使有人相帮，他们依旧可能因为自己死去。竞天择，你难不懂吗？”

濯仙没有答话，他摘下了瓶中开得恰好的一朵兰放在茶杯边，拈起一颗生米，修长尖细的指尖净利索的搓落了生，淡淡：“别想太多了，你可还没老到那份上，很多事确实是你不就没人会，但不妨想想，即便你了，又能几件呢？”

濯仙捧着茶奇怪的挑起了眉，然而依旧认真的思索着，最后回答了我：“如果是我的话，恐怕不会在意别人是死是活，但却会为知自己未来发生什么而失去乐趣导致烦躁。我喜惊喜，而不是尽在掌握。我不喜这能力，它有像加于你他人的命运，最后取决于你自己究竟是什么人。”

其实这并不是很好，我知未来，但它依旧可能会变化；我知即将发生的可怕事情，却又没有能力去改变它。实际上，我也不大敢去改变它，万生发凋零，皆有其选择，因果循环，我永远都不知自己所救的人，会不会在下一刻就毁灭千万甚至更多的人。

他向来如此，我这老友惯来喜给我指定一个信念，然后又轻而易举的摧毁它。

第10章被摧毁的信念在线.

他果然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我也因他的话转变了信念，便微微叹了气：“我也不知能几件，但总觉得，总比什么都不来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