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沧学礼仪，贺归也没闲着，有专门的人到王府教他，比起阎沧也好不到那里去。

他们也不需要向贺归之前那样坐轿，拜堂拜天地，举办的地在北国雪地的神坛，由北国的神官为贺归加冕成人礼，再让庇佑北国的神明赐福二位新人长长久久。

病人自小不在北国长大，阎沧理解他的茫然。“总之从明日起，我就见不到贺归了，直到我们大婚之日方可相见。”

贺归在床上，旁边的位置凉了一大截，他摸着颈窝，小声嘀咕：“下嘴真狠，都咬印了，这背上一定全是抓痕，跟个猫儿似的，咬人还抓人。”

“所以，我饿了，想吃饱再。”这可是一个好机会，阎沧得好好把握住。

“嗯。”贺归。这个阎沧方才说过，二十多天而已，忍忍就过去了。

“无碍。”阎沧的手在斗篷下摸着腰际，今早他特意看了一下，上面有两个浅浅的手掌掐痕。

前来带他的随从好意问了一句，“阎公，你可有大碍？”

“不知，从未有人同我说过。”贺归还真的不知，就连那什么“天偃一脉”究竟是什么东西他也不知。

绕来绕去，他还是把话题扯了回来。

贺归以为不过二十几天，还是可以忍受的。这到了第十天，他发现自己还真忍不了。看不到那张英俊帅气的脸，他难受得，一度想偷溜门，奈何作为哥哥的祈楼早有准备，被他逮了个正着，每天专门到府上监督他，他只能默默挨过剩下的十来天。

阎沧作为被娶的一方也不必盖着盖，他的婚服看上去比贺归的还要华丽和繁琐，贺归看了只想惊叹一句“低调奢华有内涵”。

贺归上的这件皇室婚服看似简单，凑近一看上面全是银丝线绣上的致虎图腾绣纹，这里面一定注了绣者的所有心血。

脚踏皑皑白雪，面迎北国冷风，两人的步伐缓慢而庄重，跨到最后一阶，早在上端等候的神官垂首，神情肃穆的对他们开：

踏上阶梯前，贺归朝着贵气十足的阎沧伸手，两双肤差异明显的手掌十指相扣。

据说阎沧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阎沧武功，若是想来还真没人拦得住。奈何听到礼仪官轻描淡写的一句“若是坏了规矩，冲犯神明，夫妻二人定会惨淡收场”给唬住了。

“贺归难不知吗？天偃一脉从定下婚约起，直到婚礼当天，新人都不允许相见。王后所说只是为了考验我罢了。”

“叩首。”

缛节？”贺归自己都受不了一堆规矩傍，阎沧作为向来不讲规矩的九霄城城主，能容忍各礼仪官对他的行径评论足？

终于，贺归的成人礼在众人翘首以盼中到来。

这次贺归会答应吗？

第二天，从阎沧稍微奇怪的走路姿势就能看答案。

北国的婚礼和外面不同，不穿红穿白，白对于他们来说是尊贵的象征。

昨天很猛，很激烈，他死那样的病人。以后他要教给病人更多健的法，两人都能在此受益。

踏上神坛，需要走九十九层阶梯。

“走吧。”

话落，贺归和阎沧对着中央的大白虎图腾叩首，聆听神官嘴里冒来的古怪语言，恍惚间贺归似乎看到了有光芒透过厚云，照在他和阎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