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后。”

这话好似揶揄玩笑，语气却甚是平缓，正是素风一贯风格。

今日天气甚好，房外日光温和，意洋洋，素风命人将榻移至窗边，开着窗躺在榻之上看着穆歌命人给他寻来的书卷。

他静静看着穆歌，穆歌握了握前的手，柔声：“我没有立后，你可愿意我的后？”

一个月的仔细修养，素风的已经大好，背上的伤更是好到只留下浅浅疤痕。

他知穆歌手段，怎会任由人安排他的路，他向来是不会像任何人、任何事低的。他虽始终是笑的温和，可那也只是笑的温和。

一定还有办法的，他觉得定然还有救素风的办法，还有一年时间不是吗？还有一年时间可供他想办法救他。他将埋在他发间，让这些困扰他的事消散在素风的味中。

他不敢想，若真如沈凡所说，素风至多只有一年寿命，到时他会如何？

许久，素风依旧不语，穆歌疑惑皱了皱眉，问：“你不愿？”

素风沉默，半晌：“待我好了，我去和她说，他若愿意离开，我便答应你，她若不愿，待你一统天下后我便与你相伴。”声音越来越轻，好似已无力气，见穆歌不语，轻声：“我睡了。”

说完见素风面带疑惑看他，解释：“之前百官给我施压，我立后，我自心知是谁的意思，我有心除他，却奈何时机不到。为了接下来的计划，便应了立白家嫡女为后之事，只是她没等到立后仪式便病卧床榻，起不了了，立后一事便只有应承，所以我没有立后。”

该如何？他该如何？他该拿素风如何？他睫不住轻颤，更加用力的将素风怀中。

素风养伤的这一个月，穆歌很忙，白日很少能见到他人。虽有些疑惑，可素风本就懒语，他觉穆歌想和他说时便会说了，所以他也不问，因他信穆歌，也懒得问。

穆歌轻轻嗯了一声，之后便再无言语，他轻抚着素风柔顺银发，漆黑的眸中看向帷幔外那一昏暗烛光，只静静的看着，许久，他缓缓闭睛，有些哀伤的气息从中轻轻叹。

听了这话穆歌并未向以往一般笑意温和，而是靠近素风几分，将下放在他，让他的脸贴在他，穆歌声音从传来：“素风可是要我以天下为聘？我若说你如今必须嫁我，你当如何？”

他语气霸，可素风确知他并不会真正迫于他。他在他怀中开，声音有些闷闷的，不甚清晰：“你准备将小樱如何？”

他说的平平淡淡，素风却知事情并不是如此简单，这白家小突然病重至此定然不是天灾，而是人祸了。

光投在上，甚是和，晒着日的光

穆歌愣了一瞬，眸中闪过莫名情绪，他原来是在在意这个，这件事许是他这一生最不该的事，他搂他，询问：“我让她可好？”

素风沉静认真：“与你白首一生自是我所愿。”他顿了一顿，见穆歌神情异常认真，有些好笑，浅笑：“待你一统天下后，我便嫁与你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