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伞，走近一步，将下放到穆歌的肩上。穆歌微微一怔，听见素风的声音浅浅淡淡的传耳中，素风说：“你可妒忌？”

终是穆歌先开了，他：“你为何？”这话问的很是模糊，其实他是有很多问题想问，却不知该怎么问。

他今日约了素风来此的，他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的，这几日看着素风给沈连止喂粥，看素风给沈连止抚琴，看着素风与沈连止形影不离，他就有想杀人的冲动。

他漆黑的眸锁着手执月白二十四骨油纸伞的素风，目光跟随着素风一步一步向上移动，看着越走越近的影，嘴角不由微微勾动。

他这话的意思是，与穆歌回归以往了。

“嗯？”素风偏看他，微蓝的眸中带着疑惑。

素风依旧看他，却没有说话，风夹着绒般的雪飘伞中，素风拂下穆歌鬓发上的雪，轻撩起一缕墨发放到鼻尖，猜想着，定然还是那熟悉的淡淡檀香的味。

两人皆是单手握着一把油纸伞静静的站着，穆歌的伞上绘着红梅，而素风的是月白绘着翠竹的。

风，手执一柄二十四骨油纸伞，伞面上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雪，但却依旧依稀可见伞面上的朵朵红梅。

可是在看到素风的瞬间，满心的暴怒就烟消云散了，如今只觉得如此看着素风甚好。

穆歌默了许久，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二人就这样颈而立，许久没有言语，素风突然淡淡：“你既知我离开你所为何事，我便也无需再刻意与你生疏。”

的却又是那一句，说的没没脑。穆歌蹙眉想了一会，便了然了，他是在用这方法惩罚他

二人沉默许久，气氛却丝毫不显尴尬，反而有莫名的和谐。

他静静的执伞站在台之上，单手扶着台的汉白玉石围栏，目光却锁着已经覆了一层雪白的石阶。

二人并肩站着，穆歌依旧单手扶着汉白玉的围栏，素风却只是安静的看着漫天白雪。

目光沉静如幽谭，直到一个月白影他的视线，黑眸才微微有了波澜。

有风来，风中有淡淡梅香飘来，银的发与黑的发纠缠在一起，密不可分。

闻言，穆歌愣了一下，想到这些日看到素风和沈连止在一起的，不由眯了眯睛，然后又叹息一声，无奈坦然：“我妒忌，妒忌到想要杀了你们。”

素风踏上台最后一个石阶，穆歌缓缓偏，嘴角带着温和的笑，轻声：“你来了。”

他觉着素风就该是如此的仙姿卓然，如此的不人间烟火，是该永远陪伴在他边的。

穆歌怔了一怔，有疑惑闪，他问：“那你如此对沈连止是为何？”

“嗯。”素风走到他边，同他一起看着缓缓飘落的细雪，不言不语。

素风嘴角浅浅勾动，轻声：“你可妒忌？”

穆歌看了他许久，叹息一声，：“你是否上他了？”

说完，就听到素风好似轻笑了一声，然后许久才：“闻听你立后，我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