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团说：“噢。”

“你还是第一个说我好的人。”苏郁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知其他人都怎么说我么？知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么？”

苏郁突然想笑。

“可以。”苏郁已经是面无表情。

“他们说我，心狠手辣，喜怒无常，杀人不眨。”

小雪团接话：“吃人不放盐？”

小雪团不是人类，不懂人情世故。他中的世界很简单，一个人即便再坏，可只要对他好，那就是好。

只因这些都自本心，而非于算计。

小雪团：“哥哥带我去嘛～”

苏郁：“你这是什么反应？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苏郁顿住。

小雪团：“嘤嘤嘤。”

“可以每天早上一杯，睡前一杯果吗？”

苏郁忍耐：“听我把话说完。”

苏郁：“……”

“他们说的没错。”苏郁继续把话说下去，“我的确是那样的人。我杀过的人也许比你见过的还多。他们有的想害我，有的与我作对，有的与我家族为敌，有的仅仅是我看不顺。我不关心他们的来路，只负责送他们上死路。小孩儿，我是个坏人。”

小雪团嘟囔：“吃人不放盐真的很过分啊！吃人怎么能不放盐呢？吃就应该放盐才够味儿……”

苏郁注视他三秒。

苏

“会有红烧排骨吗？”

他虽然单纯，可绝对不迟钝。雪族有一颗晶莹剔透的七窍玲珑心，苏郁这些天滴滴不经意间的关怀，都被他看在里，记在心里。

苏郁：“你别这么说话。”

苏郁：“……会。”

苏郁叹气：“我不想带你去了。”

他用手抵住额，半晌，愉悦地勾了勾：“小孩儿，我现在有喜你了。”

小雪团严肃纠正：“说你我。”

算了一边给我加好多衣服。只许我在床上待一晚，可之后我要上床睡觉都会默默给我腾位置。怕我受伤就再也不让我活。明明觉得很幼稚还会陪我玩一天的雪。会细心地给我备一碗姜汤。会解决掉要卖我的坏人。还会找借给我买糖……哥哥，这么多天我都看在里，你本不烟。”他终于把东西吃完，灿烂的笑容，“哥哥就是个很好的人呀。”

小雪团无辜地眨眨。

小雪团没有犹豫了：“好呀好呀。地方在哪儿？立刻带我去！”

连他都不知，他对小雪团有这么多的关注。

小雪团十分兴，转念一想：“你要把我关在哪里呀？我不要臭烘烘脏兮兮的地方。”

苏郁觉得自己有必要重新审视一下这孩了。

苏郁听得微愣。

“……有。”

小雪团听到：“好吃好喝供着”几个字，双放光：“会有糖醋鱼吗？”

苏郁咬牙切齿：“给你造座殿。”编织一个大华丽的金丝笼。

小雪团又夹了一块鱼：“你对别人是好是坏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你对我好，那你就是好人。”

苏郁自个儿三观歪，不代表他不知世人中的三观正是什么样的。而这孩……显然也不太正。

小雪团：“噢。”

苏郁眯了眯：“我对你好，把你关起来，好吃好喝供着，关你一辈，你也觉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