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微凉望着他：“有人说你一介莽夫，只知打打杀杀。那些庸人怎么会知。我喜你这份通透，有时候却又很讨厌。”

“你也不用说什么谢，我知，你和我是一样的人。你算计我许多次，我算计你的次数也不少。说来这回，是我骗你过火，你倒提也不提，好似全成了你一个人的错。实际上我们只是扯平罢了。”晏微凉淡淡，“你摆成这弱势姿态，不过是因为发现我母亲就是你恩人，目标一致，不必再与我作对，才不介意示弱。否则这会儿，我只会在你军的大牢里。你说的，始终不值一提。”

楚余温正要说什么，晏微凉又：“抱歉的话不必说，我对你也是如此。我没有付百分之百的真心，怎么敢要求你全心全意。我知，来日方长。”

“不。我很激。”楚余温敛容，认真，“谢谢殿下愿意我。”

楚余温：“……没有。”他又不是晏微凉，每天都在神空间里备几衣服随时换装。现如今他是一透，衣服材质级，上岸后很快就可以自然变。

晏微凉备用的衣服经过这几日的折腾，最后一也在今天的打斗中报废了。化为人鱼的时候，更是直接被撕得粉碎。

“当然不会。我吻过殿下的额，脸庞，锁骨，结，上的任何一寸地方。可唯独这里。”楚余温挲了一下自己的，“殿下从不让我碰。”

晏微凉眸光狠狠一颤。

尽这场面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真要论起来还是

晏微凉语气平静：“每日的早安吻，元帅都忘了么？”

但也只有这么一，没有多余的衣服。

楚余温说：“好。”

不是这一朝一夕能决定。

只是开始而已。

楚余温果真是世上最了解他的人。

晏微凉抬眸，抿：“你很得意？”

谢谢你，放弃底线，还敢我。

将他的一切心思都看中。

“殿下素来洁癖严重，无论还是神。便是瑞安，殿下也不认为你与他是一个人，若我喜瑞安，你便觉得我对你的这份情不纯粹。你为瑞安的时候，从来不与我亲吻，究竟是你不够喜我，还是你觉得，若瑞安吻了我，我全上下，就再也没有一东西属于你……微凉。”

简而言之，他现在要是恢复人形，没衣服穿。

”楚余温慢条斯理，“可是，这是殿下的初吻。”

瑟瑟风气，平添凉意。晏微凉问他：“你有衣服吗？”

楚余温游到他边，不不慢：“殿下是瑞安的时候，从来没有吻过我。”

楚余温继续：“在殿下心里，接吻是比标记更加神圣的事情，甚至比还要重要。这代表真正毫无保留的接纳。殿下生来傲，对待背叛者从来不留情面，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而我，算计了殿下这么多回，伤了殿下这么多次，却依然，得到了殿下的吻。”

他们今日愿意踏第一步，而剩下的九十九步，还需要天长日久。

晏微凉停住了，没有回。

他们都有真心，所以能走到一起。可真正的信任与，还需要给时间证明。

他转到晏微凉面前：“我想吻的时候，你也都会回避。”

他同样清醒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