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开始就是内阁派来的人，但我的份不是假的，我确实是在第四区长大。”瑞安解释，“只是在比亚将军找到我之前，有另一拨人更先找到了我。”

“我还是不同意，我说我一定会馅。他们说他们不指望我什么，只要能得到您的心就够了。其他的事以后再说。”瑞安摇摇，“可我不想欺骗您，也不敢直白地告诉您。我怕有人在暗监视我，如果我不合的话，他们会伤害帮助过我很多的邻居们。”

楚余温问：“你难就不懂缓兵之计？就算骗我也没什么，我未必信你，你却可以暂时安安稳稳地活下去。何必上赶着送死？”

现在看来，楚余温是信的。

瑞安固执：“您可以杀了我，我没有欺骗您就好了。”

可跟大局比，这牺牲实在不算什么。

“先生不知吧。他们只是无名小卒，到死都没有姓名。战争里有无数这样的无名氏，为守护家园而死。”瑞安轻声，“如果没有您的到来，就算再牺牲千千万的百姓，我

或者说，是半信半疑。

“先生不会懂的。”瑞安温柔地笑起来，“您十年前驱赶虫族，救下所有第四区到第九区的人们，使得我们的家园没有沦陷。您的这份恩情不只记录在史书里，更是记在我们每个人的心中。我的父亲与母亲，他们虽是第四区人民，却也在战斗时奔赴第八战区支援。因为他们知，我们都是被帝国抛弃的，如果第八区失守，我们第四区迟早也保不住。所以我们要团结起来。他们最后……都战死在第八区。”

“他们看中我的容貌，觉得我是勾引人的好苗，就把我带了回去。我后来才知他们是内阁的……帝都的势力我起初一都不了解。”瑞安张，“我一开始真的不知他们要我什么。只是好吃好喝地供着我，保养我的肌肤，让我变得更貌……我到很惶恐。然后他们告诉我，要我勾引您。”

凉为这连自己的都搭上了。

“我很害怕，我拒绝了。我问他们为什么不派专业卧底，却反而挑我一个平民。内阁的人说，您的察力太了，如果是受过训练的间谍，一定会被您识破。只有我这份背景确实净，也确实尊崇着您的人，被怀疑的可能才会变低。”

可如果是三分假中七分真，只要确定那七分是真的，人们就会觉得剩下的三分也是真的。

如果完全是假的，那自然毫不可信。

晏微凉已经到最好，端看楚余温信不信。

楚余温平静：“继续。”

“所以……我第一天就闯了您的书房，想要引起您的怀疑。内阁的人给了我消除禁制的机，他们本来是想等我得到您的心后我再潜书房查看一些有用的东西的，没想到我第一天就馅了。”瑞安天真地笑起来，“他们一定会骂我蠢，可我就是故意的。”

瑞安喃喃：“我觉得很不敢置信。您对我来说，真的是活在传说中的人。我一直都很崇拜您。可他们似乎把您当成敌人。他们说您太不近人情，没有弱，他们……想让我成为您的弱。”

“你确实蠢。”楚余温淡漠，“就不怕我杀了你？”

瑞安言又止，低沉默片刻，索一脑儿全说了。

楚余温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