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彻与纪宁年幼之时，他们时常会书房来翻看这本文考，那时纪宁就说喜这把“缺月”，便一直被江彻记在心里。

等待了两千年，却告诉他，他不过是他人的一抹神识，而这方世界也是虚假的，他活在幻影，活在回忆里。

“那本书里，”云渊问，“你最喜哪件文？”

莱给他拿来了这本书，就是要提醒他这个事实——

“因为‘他’在等待，所以你才会等待。”

纪小，不懂去哪里买旧书，后来长大了就也就忘了这件事了……现在看到它才想起来。”

莱问他是不是不甘心，他如何甘心，他怎么甘心？

这把剑与纪宁曾送给他的那把“缺月”别无二致，因为前是江彻的未来在创造世界时，加了许多现实中的元素，其中也包括“缺月”。

那时莱抱着这本书，笑着对他说。

“这个我记不清了……”纪宁摇了摇，“这是我很小的时候看的书了，里面的内容都忘光了。”

云渊闭了闭睛，眉更显冷峻，正要让纪宁离开，却忽然听到纪宁说：“老师，书里夹着一张莱给您的字条。”

“就连你自也不过是‘他’的一分。”

图片中所刊载来的是一柄生满斑斑锈迹的残缺古剑，剑名为“缺月”，现在这柄剑已经失海外，不知去向，旁边有古剑的复原图，展现了它昔日的和锋利，介绍的文字中写着，传闻中这把剑在满月时会生光，极为丽。

纪宁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照老师的吩咐将文考打开，果然就是他小时候在江彻家的书房看到的那本书，这本书中有很多彩图，所以看这本书就是他当时的一项消遣。

多么荒唐。

你不是不甘心吗？难不就是因为这样，你才要成

他不愿成为江彻，却是因为他就是江彻。

云渊眸光一凝。

“因为‘他’存在，所以你才会存在。”

他知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了，但他宁愿消亡，也无法承认自己是另外一个人。

他翻著书页，忽然停住翻动的动作，指着图片说：“我喜它。”

“再打开看看。”云渊说。

他是“江彻”的不甘。

“谢谢老师！”纪宁抱著书了惊喜的表情。

从年幼起，就一直陪伴在纪宁的边，喜他十几年，却在让纪宁知自己的情之前就已死，正如他一般，漫长的等待，所换来的却是让人无法甘心的结局。

“你是‘他’的执念、‘他’的不甘。”

“当然要是不行就算了，我可以记下书号再买一本。”

云渊突然笑了起来，眸光却变得更加冷寂。

你满腔的情意，不过是寄托在虚妄中的回忆，你不承认“江彻”这个份，可你所见所想，所所闻，所所恨，却全都带着他的影。

他不想知莱说了什么，正要随手撕碎，却忽然若有所，鬼使神差地打开了字条，就看到里面写着。

闻言云渊睁双眸，看到纪宁递到自己面前的纸条，伸手拿了过来。这张字条是折叠起来的，无法立刻看到里面的内容，上面只是写着要给云渊，让他务必打开。

纪宁已经记不清楚了，可他却记得这把剑，江彻也同样记得这把剑。

云渊沉默片刻，开说：“你拿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