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上就！”

叶老夫人摇了摇，回忆：“想当年我叶家门时，我那小叔才不过五岁，比姜氏见着勉哥儿那时候还小，那才真的是长嫂如母，婆母不利索，倒是我将他给带得大了，我疼他比疼自己的老大还厉害些，哪想着待他大了，还没等给他相个媳妇回来，他倒是让旁人给相走了。”

老嬷嬷见叶老夫人有些伤，赶安：“五少爷心善，下一世必是个有福的。”

“嘶！”叶勉瞪，“少拿我的话堵我！”

庄珝一笑，刚想说话就听叶侍郎在书房里斥声：“还不带人去见你祖母？在门磨磨蹭蹭地作甚！还要他老人家等你不成？”

“哪想那却也是我见着他的最后一面，”叶老夫人长叹了一声，“公婆老了的那几年，总召我去问那日的情景，与他们讲了上千上万遍也是不够，临离世那晚还是抓着我问，那日他是个什么模样。”

叶老夫人缓过神来，轻叹，“我如今年岁大了，一只脚已经迈了棺材，倒是看得明白这世上，这什么世俗规矩，他人礼法，”叶老夫人摆了摆手，“都不重要，父母与女，有情的眷侣，在世时都别分开，合合乐乐地过得一生，便是没白来这一遭，旁人说得什么，皆不必去听。”

了院，才与庄珝没好气：“我因着你，之前是我爹的儿，现下在他面前就是个孙！生生地降了一辈儿，你还气我！”

过了两日，叶老夫人一大早便穿妥当了，等着见一见那孩。

叶勉伸着脖朝里喊了一声，便给庄珝杀抹脖地使了个，拉着他走了。

这儿，老看着他，这脑里总是一阵阵儿地恍影，总像看着过去的五少爷一般。”

庄珝了他的手，歉意：“你受苦了，过两日你去我府上，让你横着走。”

庄珝从叶侍郎的书房来之后，一直被右铭挡在远偷听不到的叶勉赶跑了过去，急急问他，“我爹都与你说了些什么？”

叶老夫人与老嬷嬷说了会儿话，又待云儿回来复命，说老爷已放了两位少爷回去，四少爷随着大少爷去了碧华阁，叶老夫人才放下心在丫鬟们的服侍下歇下了。

庄珝弯了弯角，“既是将你赶了去，自是不能说与你。”

叶勉赶摆手，看了看四周与他小声：“我先带你去见我娘，然后再去我祖母那里，正好陪她老人家一用午膳，只我提醒你，一会儿见了我娘，可千万别提什么我去你府上，作客吃宴也不行，

叶老夫人沉默了好一会儿，似是陷那时的回忆里，好半天才又缓声：“可惜他福薄，人还未至不惑便得了病，我们全家都恨之骨的那人打了一副双人棺椁，将后事都打理得差不得，只差土那日，竟也服了药随他去了，留与他们家的话是，“不能再晚了，这一世已无他，下一世他得赶着与他一齐投胎才行，保不齐阎王还能让他们一对兄弟，总比再也找不着他了好。”

叶老夫人摇了摇，继续说：“我那小叔自被逐叶府，我只在十来年后偶见过他一回，竟还如幼时一般，样貌和都没怎么变，一见我就笑弯了，那么大了，还是那副不知人间疾苦的模样，倒是比我们这些‘正经’人活得好。”

老嬷嬷也想起了那时之事，拿着帕了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