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记得卫夕对他说过，他真的很像你。

纪洋愣了一下，转念也很平静地实话实说，“我会将你们行整合。”

“那个家伙太笨了，一个人本照顾不好自己，”季长思淡淡地笑笑，此时里完全没了之前的空，只是声音带着一丝微弱，“一想到如果我不在了，就没有人能像我这样陪在他边了，这么想想的话…还是觉得他太可怜了

纪洋了，“你说。”

想到这里，季长思甚至很想笑，想想这么长时间以来的自己，他觉自己就像个笑话。

“…真亏了你能一直这么看着我…我是说，是我、还是卫夕…还是说，这…”

该说是卫夕的病、还是自己的病、抑或应该说成是他们两个人的病，要怎么看待他和卫夕之间的主副关系，其实不用纪洋多说，季长思也能明白。

不知过了多久，当季长思终于冷静下来以后，纪洋才缓缓将事情的全对他和盘托。

“可是不一样吧，我已经没有那个资格了。”季长思了鼻，抬起睛看着纪洋，“而且他喜的，也不是我。”

“卫夕是主人格，要以他为主，而且也不能说是消失，简单来说，就是将你们合二为一的一个过程。”

现在，他终于知了，纪洋对当年的卫嘉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他还记得以前他自己也觉得，虽然从来没见过传说中的纪洋是谁，却意外的觉得自己能猜透那个人所有想法。

季长思说着，里又落下了一行清泪。

“就是说，我会消失的，对吗？”

季长思说地很慢，整个人都像是丢了魂一样，靠着墙呆呆地望着天板。

季长思又满脸呆滞地愣了一会儿，忽然又问纪洋，“我能求你件事吗？”

“我不能再见他了吧？”

对那个失忆以前的卫嘉乐来说，还是对失忆以后的卫夕来说，他原来只是一个被创造来的替代品。

他呆滞了一会儿，像是还无法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过了不知多久，他讷讷地开问，“你打算怎么对付我？为了治好…这个。”

原来他只是一个替代品。

如果不是纪洋的话，又怎么会有他呢。

纪洋闻言一愣，沉着声音问他，“…什么意思？”

后来纪洋就这样抱着季长思在地上呆了很久，原本他们以前一见到彼此就恨的咬牙切齿，现在却竟然以这样一方式依偎在一起。

他已经知了，关于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不用纪洋说来，只要知了那些病因，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啊…我明白了，”季长思还是那样神空灵地望着天板，“但是…到最后，现在这样的我，还是消失了吧…”

季长思了睛，目光暗淡无神，失去了原有的生气。

“是因为喜他吧…卫夕…原来你真的很喜他…”

“…那对你们没有好。”

纪洋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纪洋也有些难过地看着他，“你也很喜他。”

“我能不能拜托你，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再离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