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洋很有耐心，一直跟在他的边陪着他。

稀稀落落的音节从卫夕的双中落来，卫夕说的很慢，却又是。

“…因为是工作有关的吧。”

可是纪洋却只是保持着那个温柔凝视的姿势，用带着溺的语气对他说，“下次我还陪你来，好吗？”

“现在…很喜。”

可是现在的卫夕真的很拒绝卫嘉乐这个份，他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卫嘉乐了，到底要怎么样纪洋才能明白呢？

瞬间冷淡下来的神让纪洋意识到了什么，上关切的问卫夕怎么了。

纪洋愣了一下，这似乎是他第一次看见卫夕如此和谐又轻松的对他笑容，这样的卫夕让他忍不住心了一下，似乎又看到了当年卫嘉乐的影。

对了，画画是卫夕的母亲告诉他的，而不是他醒来以后自己意识到的。

于是就是这么一个恍惚，卫夕刚要，忽然被下一句话惊醒了过来。

纪洋蹲在一边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卫夕，里除了温柔再没其他。

卫夕听了忍不住笑了一下，“那是因为你不是这行的啊。”

其实也没什么值得反的地方吧，毕竟他就是卫嘉乐没差啊。

卫夕说完，转过看着一直没声的纪洋，里还带着不好意思，像是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些说多了。

“有什么差别么？”

看着卫夕蹲在地上摆着纸张的时候，纪洋蹲到他的边小声问他。

“你不喜画画吗？”

卫夕摇了摇，继续用那慢慢的语调说，“你好像真的很喜卫嘉乐。”

“有的，材质和颜，和用途，很多地方都不一样。”

“…无聊的吧？”

这一刻的纪洋真的好像季长思。

他极了这样的觉。

“是吗，在我看来都一个样。”

卫夕闻言也不禁一愣，这样的语气让他到非常的熟悉，像极了那个多年以来一直温柔待他的人。

卫夕对这些东西非常兴趣，在挑选完需要的品以后，依然连在一排排大的货架前舍不得离去。

“你好像真的很喜这些东西。”

所以在这一刻，即使如今的卫嘉乐已经变成失忆的卫夕了，他也毫无忌惮的了，并且很认真的回答，“是的，我真的很喜你。”

其实他本没有听见卫夕到底说了些什么，但是他好喜卫夕可以像这样和他说话，那样像极了当年与卫嘉乐在一起时，听着卫嘉乐的喃喃细语。

“那…那你给我讲讲？我也学着。”

卫夕低下一边挑选着画纸，一边喃喃的念着，“…其实也没什么，比如这个…”

“好吗，嘉乐？”

走商场，不一会就找到了专门卖此类文的店家。

他从来没有来得及告诉过卫嘉乐，他真的喜他，不是朋友之间的喜，也不是兄弟之间的喜，是对待恋人的那喜，他真的喜他。

纪洋愣了一下，虽然被用到喜这样的字来形容朋友的话也无可厚非，然后对纪洋来说，这句喜显然更加戳中了他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