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到这样的控诉时，卫夕只是很理解的表示了歉意。

纪洋到有些好奇，“为什么？”

卫夕真的已经忘了纪洋是谁了，对与纪洋的接也并没有表现太多的兴趣。短信总是隔很长时间才会收到回复，电话经常没有人接听，有时甚至要等到隔天才能得到音讯，但是纪洋却依然乐此不疲的努力着。即使有时看到卫夕中抹不去的陌生心里还是会很难过，但是他还是很努力的想要重新拉两个人的关系。

作为一个现代人，手机这东西不应该是寸不离手的必备品么？难卫夕没有朋友吗？

当时纪洋还有些不明白，他的妈妈接受不了什么。

“…可是我接受不了…”

那是在纪洋持不懈的要求下，第一次跟着卫夕来到了他目前所住的公寓。

角落里堆砌着成罗的工箱，里面满满的都是各各样的彩。墙边靠着成排的画板，写字台的旁边还放着蒙着布的画架，整个房间都充斥着油彩的味，到都是散落的画笔。

是一座简单的两室一厅，里面没有太多的东西，除了必备的电和简单的家以外，与纪洋的公寓比起来要显得空旷很多，整间屋的调也都是简单的白与黑，让人乍一看觉得有些太过冷清。

其中一间卧室被布置成书房的样，那就是卫夕用来工作的地方。

“脑梗…已经稳定了…医生说要保守治疗…”他的妈妈小声对着手机那边说着，“现在就是不认识人了，谁都认不来了…白天门还好好的呢，这会儿都认不我是谁了。”

明明曾经是彼此最为亲近的存在，如今那个人在看着你的时候却再也认不你了，那觉是掺杂着悲伤的无能为力。

可是当他看着卫夕的睛时，他终于明白了，接受不了的，是那个与你最为亲近的人竟然就这样再也认不你了。

纪洋从来没见过他妈妈哭过，他一直觉得他的妈妈是最的。

纪洋走书房里，被满墙

“我没什么朋友。”

纪洋还记得小时候外婆生病了，刚才还好好的呢，没过一会就开始说不清楚话，意识也凌了起来。那时外婆刚被他们接到新城市，与他们生活在一起。外婆总说，在她的几个孩里，他的妈妈是跟她最亲的。后来在医院的时候，他那个女人妈妈一直一个人忙前忙后，缴费、问情况、合医生工作，从到尾都表现的很镇定。等到熬了一夜，外婆的情况终于稳定了，家里的舅舅和小姨也都闻讯赶来了，他的妈妈才一个人走到病房外默默的松了一气。

“对不起，不是因为讨厌你，只是平时没什么人会联络我，所以不是经常会看手机，有时还会忘了扔在哪里。”

然而当妈妈对着手机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看见妈妈的泪刷的一下就从眶里落下来了。

有一次也抱怨过，跟在卫夕的边时，说的客气的，就像新认识的朋友一样，将心里的不满告诉给卫夕听。

卫夕随回答着，然后打开了前的大门。

一直对过去耿耿于怀的纪洋也无法避免的觉得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