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在这边住一段吧，等把养好了再去杀他，”李白也靠坐起来，低着说，他想，刚才的缠绵大概结束了，“这是我自己想的事，我了很多准备，那些正常人都懂的理我也都懂，但我不想在乎，所以你不要拦我。”

杨剪：“如果恢复得好。”

“你也忘不掉我嘛。”他去拱杨剪的鼻。

“接下来准备怎么办？”杨剪却突然往床上靠了靠，也转开话题，“医生说你这条至少四周才能拆石膏。”

杨剪把递给他，十分寻常地说：“我走不走不是我自己的事吗？”

“没有。”

李白压住诧异，又：“那你再住两天就走吧，上开学了。我明天去趟派所，再去找个住，问题就不大了。”

有那时间补补觉多好，黑圈都这么重了。

“……没有。”

杨剪有时候真像个傻！

李白躲不开了，他脆咬在杨剪肩，没使劲，但他觉得自己这也算是一威胁。

李白睛睁得大大的，杨剪了个旋涡，把他卷去，连带着卷碎那些他给自己搭建了这么久的逻辑，他完全无法抵抗，只得愣：“因为杀人只用一下，就够了。是一个人动手，还是好几个人动手，都是一样的，我对不起……我自己也没问题

“啊？在那之前一直单走路？”

“可是他怎么你了？”杨剪照旧心平气和，仿佛事不关己地罗列，“是打过你？叫别人打过你？威胁过你的人安全？侮辱过你？”

“他不认识我，他和我离得很远！但他肯定有这么对你过，对更是……”李白彻底坐直了，那瓶差晃去，又被杨剪拿走，一圈圈合上盖，“以前和他们有关的，你总是把我推开我什么都看不到，但我大概猜得来！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他到害人，死了也有他的原因，他又活了这么多年他不该早就死掉吗？反正，就，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和我们两个都有关系！”

“但是我收到了，你把详细过程都给我写了——”李白意识到这话的愚蠢，不好意思地松开嘴，“三月份的时候。三月十七号。”

“他就是该死，你也知他该死。”

“课程度是百分百，直播的勤率也是，”杨剪拨起他的嘴，那排牙齿，“你还给我提过问，统共四个，一个斜抛运动，一个带电粒加速，一个电压表误差，还有一个是三宇宙速度都是怎么算来的，我一直没理你，因为我没义务回答网课学生的问题。”

还真把三千多个用名都从后台调来看了？

杨剪拧开一瓶矿泉，“没想拦你。”

“逐层磨掉你的希望让你找不到一办法过？和你结过仇？”

“是啊，我们两个。”杨剪了，“所以你为什么又自己发了？现在，把事情得一团糟，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地要我走。”

“那你留下来嘛？”李白着塑料瓶，眉间终究是盖不住焦急，“你走吧，计划里也没有你来，我不想让你掺和去。”

的用名很好认。”

杨剪却没有表现他预想中的丝毫不耐，相反，杨剪平静极了，甚至显得有成竹，只是问他：“你说你只想让那个人死，为什么？

“那他和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