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人的滋味还不错，次日李白接到中介小心翼翼的电话，得到答复：对方觉得需要见面。

“您不是姓李吗？”中介脱而，趁李白自己随看看的当儿，他把杨剪拉到一边嘀嘀咕咕，介绍情况乃至最后签合同的时候，他一直显得有不自然。大概是一次接自己承认有病的客，而一切又顺利得让人难以置信。李白越看越觉得好笑，中介走后，他瞟了电视里的广告，收起自己再瘪掉的纸袋，绕在杨剪旁边走来走去，“您是老师？”

“我们平摊。”李白踮脚把裙挂了回去。

撞大运了吗？

看起来够惊讶吗？

随后他们搂着对方对视。好像不需要再说什么了

“收了几个学生来家里补课，”杨剪看着他，“您介意吗？”

李白呆了几秒，脸烧成了苹果，突然扑上来啃他，啃在嘴上又被着下啃回去，两人打打闹闹地了客厅，倒在沙发上，杨剪压着李白问，你害羞什么，你现在穿的这件我也送你了。孔雀蓝的夹克扣扣到了最上面那颗，一个接一个地解，里面柔的厚衣来，衣领也被拽低了，李白的脖和上多了几浅不一的红，他又笑又叫，死死抓着杨剪的肩膀，以牙还牙，在那人的颈侧、嘴角，能够被学生看见的地方。

“上午下午还是晚上？”

“啊？”李白探一个脑袋，越过中介仰面看他，“……嗨。”

有神病？”中介惊，“严重吗？”

“我在家，”那人说，“嗯，您上来吧。”

杨剪起袋靠在门框上，瞧着他拉开衣柜，不说话，就笑。

但还是没底的。

“两千。裙占了八百。”

杨剪脸上倒是半意外都瞧不见：“你好，”他朝李白伸右手，“我姓杨。”

“都有，”杨剪微微低下，都快和他抵上鼻尖了，“一会儿就要来两个。”

立那天，离除夕也不剩几个日，我我家都要放假了，他跟着中介在弯弯绕绕的老小区里一通好走，还没上楼，他就在中介电话里隐约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李白却蓦地红了脸，从挂杆拎下一条轻薄的衣裳。

“被我打送医院的时候穿。”

“我现在穿吗？等你学生来——”

三层楼爬得心惊，却又压不住雀跃，他又想逃跑又想笑地起袋，门已经开了，新室友就站在门。

“还行吧！”李白诚恳地说，“您去问问他能不能接受。我要是不对劲了，能帮个忙提醒我吃药或者把我打送医院吗？”

好像一辈的各凑巧里，只有这次最好。

李白认为自己有很大的可能会被退货。

“我可以给你宵夜，让他们顺便吃——”李白掸了掸杨剪肩的碎线，往主卧去，“我那屋没有衣柜，杨老师介意我用你的吗？”

是那条睡裙，杨剪居然把它带回家里，还洗得净净，挂在自己的西装旁边。

“还有……睡你的床，可以吗？”

“没必要，”杨剪却说，轻描淡写的，“送你了。”

“对了，”李白的手僵在半空中，小声说，“那天我走之后，房费结了多少啊。”

李白眨了眨，和他轻轻握了一把，“你好，我也姓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