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下意识缩了缩肩膀。

李白却逐渐拾回自己呼的节奏，两手摊开，把自己平铺在草地上，就这么看着他笑。声音还是哑的：“那你给我人工呼吧。”

“以前我经常觉得你是个傻帽儿，”杨剪忽然笑了，“这几年好像更严重了。”

“……我还有话要和你说。”一时间没力气站，这是最让他绝望的。

“鱼呢？”

得比刚才还急：“我瞎说的，我不会死的。”

他捂着脖，有些抱歉地说：“……不太好。”

“不用勉你自己……”他又。

可是我你。真的听清楚了。

然而现在李白还是现在他的面前，从那片模糊的影，到他手下，笑着，咳嗽着，和他说话。从腰肢到脖都是那么柔，睛闭上了，睁不开了，黑一块的手握上他的腕，往下压，好像在要他更用力一。

杨剪盯着他，站了起来，就那么背着路灯，着袋，全上下只有发梢透些光亮来。

杨剪闻言就俯下，两指抬他的下要他把嘴张大，竟是真准备他说的去。李白猛地一下就慌了神，抓着地上的草，他往后退，靠上后的冬青，他坐了起来。

李白了气，可以说吗？刚才他又了莫名其妙的事，可杨剪还是要听，在等他说。是准备听完之后更准确地骂他吗。他慢慢：“我对我认识的人，都会有一个定义，讨厌的，不是很讨厌的，讨不讨厌都和我没关系的，还有朋友，还有……”两手垂落了，指尖到土地的凉，“我们两个……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找答案，我问了和尚、拉琴的瞎、卖的模特儿、佛祖！但不行，就是不行，他们谁都不会明白的，但是你明白，只有你懂。”

“用我送你回家吗？”杨剪还是笑着，甚至朝他递了一只手。

“鱼是真的。我养的金鱼……我网上说的，它就变得活蹦了！但后来还是死了。”

李白了一阵，呼的气长长短短，齿间闪动金属的细光，跟着咳嗽控制不住地来，在这被霓虹避开的暗，晶亮地挂在嘴角。

“我也知我是。”李白抱住膝盖，闷闷地说。

李白困惑地抬起来：“我没准备回家。”

“……”杨剪用袖他的脸，掌撑在里面实，拭开那些糟糟的痕，“对不起。”

又一本正经地说：“我以前人工呼，救活过一条鱼。”

“你还好吗。”他问。

我你。

杨剪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声，蹲在他畔，表示洗耳恭听，“说吧。”

李白是怎么把这三个音节发来的。杨剪以为他会哭会闹会把酒泼在方昭质脸上，或是再上一支烟自己。可李白居然呆住了那么一会儿，任他拽走，然后告诉他，自己失败了。杨剪的大海蓄了这么久，突然遭遇塌陷，他从那波涛汹涌中陡然清醒，先是看见海面，再睁睁地看它缩成雨后残旧地面上那即将涸的一小洼，挣扎翻，再无法把耳朵淹没。

刚刚意识到自己在什么似的，杨剪松开双手，直直垂在侧，随呼起伏。

说这话时绿化带外的路面传来哭声，杨剪转脸看了看，于是李白也追着他看，是个背书包的小女孩，不过七八岁的模样，被母亲生生提溜起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