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剪觉得可笑,随它是什么。和他作对的东西一向不止一个。
杨剪说,你把坑再平上吧。
没谁不愿意叫你声哥!揍死他丫的大不了去待几年!”
罗平安知他这是不想让李白看见鱼没了难过,他在心里对这妇人之仁
到不齿,又酸溜溜地祝杨剪生日快乐,他说本该是前几天,但这天自己才想起来,反正忙着陪未婚妻布置婚礼也不会觉得寂寞吧?刚二十四就结婚,可真够急的。
是命运吗。
十一说来就来,假期第二天,罗平安在电话里通知:李白的金鱼死了。
杨剪一听就知是谁,而李白又是收到谁的通知,千里迢迢地杀回了北京,他心里也早就有数——那天试完婚纱,他找来宾客名单从
到尾翻了一遍。
罗平安呛住了,他开始冲着手机听筒破大骂,骂杨剪是个怂包,懦夫,拳脚
了现在脑
也不太正常,杨剪也不气;罗平安继续骂,往更
了挖苦,说他当了乘龙快婿还想心里白月光不倒,就等哪天把人哄回去勾搭,说他骗了小孩儿现在又去骗姑娘,两
好都想占着婚礼还一个弟兄都不请怕不是嫌他们上不了档次给他丢人,说他这
白
狼迟早得栽跟
,无情无义之类的词都用上了,杨剪居然还不来气。
下午两左右,一只黄背白爪的大野猫刨开那个新填的土坑,又把鱼叼走了。
照以前他绝对会沿信号把罗平安揪到跟前揍到他改求饶为止,罗平安叨叨了这么多,也正是盼着他这么
。
假期第三天,罗平安又带来新情报,李白了门,打扮得
认真,好像在找什么地方,目的
,但也没落得收获。他把每一个李白去过的地方都说了一遍,说自己这是碟中谍,双重跟踪,杨剪也没什么表示。第四天,罗平安大中午的就急吼吼来了
急消息,在电话里气
吁吁:“他找的是你媳妇儿!”
因为前一天李白去过的无非是李漓的宿舍、公寓、朋友家,还有一起吃过饭的餐馆。
因为在罗平安看来,这么了就是活过来了,这么
了,他就还是杨剪了。
是他之前疏忽了,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李老板的老朋友当然不能不请,而在老朋友边的偏偏是灯灯,灯灯偏偏看见,偏偏还告诉了李白。
之后就再没门。
他只回了一句:“没想哄回来。”
但杨剪现在连句多余的辩解都没有。
杨剪依旧平静至极,和他说“谢谢”,最多就说了句“你差不多得了”。
他想了想,最终没去涉。李白又不是找他,他凭什么拦?他不
面单凭罗平安一个又怎么拦得住呢。况且李漓这人向来行踪不定,还有一天
话说回来,这短短几天,李白过得还真不可谓是不丰富。他去了超市、公园、医院,回东方发
了几天活儿,居然也没被赶
去,他还见了朋友,在双榆树一家叫
“哈
达斯”的冰激凌店里,至于对方,
罗平安的话来说,是个“坐豪车的小娘炮”。
上午十多,李白抱着一只盆大的球形鱼缸下楼,蹲在一棵
桃树下面,把它埋了,鱼缸倒空了
,丢
垃圾桶。
杨剪却笑了:“打不过啊。”
杨剪说:“我知。”
也不错,至少还有人陪李白说说话,挖挖冰激凌球。有这么一个人的觉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