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对？”主角又开始跑，鬼又开始追，银幕里飞狗，杨剪莫名其妙。

“不对。”李白突然开。

是一对豆大的耳钉，简单的椭圆形，正面是不透明的红石料，背面是银白，拿下来放在手心掂量，有着巧而踏实的重量。

这是昨天吃炸酱面时他对李白说的。

他半句都不会跟尤莉莉讲。

呼突然畅通起来，上也多了个小盒，李白别扭了一会儿，败下阵来，他知自己不可能不搭理杨剪。小心翼翼地，他顺着十二条棱摸了个遍，确定不是自己现了幻觉，这才打开来看。就着银幕上鬼脸映下的煞白，他看清盒里的东西。

他也能睡着。临走前李白心情突然变得很不错，因为他想到尤莉莉现在也许已经骑车到了北大图书馆，然后得意扬扬，发现自己扑了个空，把每层楼都走遍也见不到想找的人——杨剪刚刚找到一份家教的工作，给一个期末上要不及格的初中生补习数理化，今天下午第一天上班。

再熟悉不过的手法，杨剪放下他，又在他边坐下。

五半，他准时等到了，看着杨剪穿着西和短袖衬衫，拎着黑公文包，好像一个真正的老师那样走向自己。李白扑上去抱了那些整洁和笔，又扬起脸展示自己的耳朵，杨剪只是避开伤了耳廓，对此不予置评，如约陪他吃了小火锅和冰激凌，他又陪杨剪逛了书店，坐在一群学生之间整理那位公哥初中生的试卷，杨剪勾重题，李白就把它剪下来，贴到本上。两人折腾到很晚，错过了末班车，脆就看了场票价低廉人气低迷的恐怖电影，还为了打折买了情侣座。

李白没看过此类影片，本以为自己会睡着，结果开就寒直立，困意全无。他装作不害怕的样，遇到恐怖场面，只是无声闭，抓住杨剪放在自己边的手——情侣座中间没有扶手。谁知，杨剪中途去了一趟，李白上就持不住了，捂了睛就堵不住耳朵，可是不捂睛他又觉得一层的保护不够，面对尖牙女鬼，他没有手可以握了。上个厕所怎么需要这么长时间，绝对是故意的，李白不停地想，他甚至生了委屈和怨气，等杨剪回来，他觉得自己不会再想搭理那人了。女主角被女鬼掐住脖时，他又试着背过，脸贴在椅背上空手去捂耳朵，这下可好，李白为自己的愚蠢到发指，鬼会又能后袭击他了。他确实被袭击了，还没来得及害怕，就被人脖又提住领，翻回椅面正坐。

他们还约好，下班之后一起去吃顿好的。

“这是什么？”李白傻傻地问。

于是李白笑着对跃跃试的灯灯说，害怕就等我回来帮你打，得灯灯觉得他吃错药了。然后他乘公又转了地铁，跨越小半个北京城到了永定门，照着写在单词本上的那串地址找到那片级小区，在门蹲着嚼泡泡糖，等杨剪下班。

杨剪似乎有些不自在，把脸转正，看着鬼和主角一起吐血，又：“也不贵。本来没想到上一次课结一次工资，我就顺便买了。”

“说是玛瑙，但可能是假的，”杨剪懒洋洋眯起，观察他的反应，“银是真的，我不是很想看你烂耳朵。”

李白抬起脸，里有些，直勾勾看着杨剪，说不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