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把自己的打孔用都回屉，递给她一本发式手册，“没看过。发我帮你拆吧。”

“吃饭了吗？”

李白把她的脑袋扶正，放下第二层发，用左手两指夹着，开始修剪。

“你要开始觉得我可怜了？最好收起你的虚情假意，”尤莉莉，“我们还没分手呢，只是老娘烦了，洗掉他是对他的惩罚。”

了件印着玫瑰的吊带连衣裙，化了完整的妆，正背着门的光跟阿钟他们谈笑。一对上神，她就走来，径直坐在了李白这面镜前。

“歪一下。”李白轻轻了她的后脑勺，专心梳顺刚修的形状。

李白剪完左边底层那几缕，开始修右边时，她又冷不丁开：“我昨天洗文去了。”

“没有。”李白已经梳顺了那些纠缠的发丝。

“吃过了。”

“没有。”李白依然面无表情，拿下自己衬衫前摆上夹的大发卡，给她固定起层次。

“我想把发剪短，就是无间里陈慧琳那个长度，她的刘海我也要，”她不不慢地拆着自己几乎及腰的麻辫，，“别告诉我你连无间都没看过。”

“你知吗？我有个同学，女的，跟我传授了好多斗小三儿的办法，说得是的，但我都懒得对你用，你本就不，”尤莉莉一截手臂从围布钻，拨开挡脸的发，在镜面里直勾勾瞧着李白，

尤莉莉皱了皱眉，接过手册翻阅，在李白拆好辫，开始用梳整理的时候，她忽然说：“哦哦我想起来了，去年冬天我们去王府井看的，情侣座，确实没带你。”

只是他不够喜你。李白默默想，又暗自庆幸，却又有自卑。因为他觉得论喜，自己连尤莉莉都比不过，这让他轻轻叹了气。

见李白不语，她又自顾自地说：“以前我右边脚腕内侧有把剪刀，但杨剪不知。他从来没看过我的脚。现在我洗掉了，好他妈疼啊。”

“我知。”李白说，把待在一边看闹的灯灯拽过来，让他带着尤莉莉去洗。王菲又开始唱“熬成缠绵的伤”了，他听着其中掺杂的声，把那发型仔细研究了一番，脑海中的层次已经清楚，的确难度不大，但他觉得自己仍然必须提警惕，这个人挑这个时间现在这里，当然不是为了让他顺顺利利地赚38块钱。

“不过，我每次给你的薯条都是别人桌上剩下的，我还把别人的炸渣滓你的汉堡里，”尤莉莉又笑，“你没猜到吧？现在是不是特气急败坏觉自己被骗了？”

“杨剪就是个混！”这话里蓦地带了哭腔。

等到尤莉莉裹着发再次坐回前，李白看着镜中的她和自己，已经好能少说就少说的决定。却见尤莉莉忽然弯起眉，笑得有些俏：“小白，你很张嘛。”

李白不说话，最后那酒在肤上蒸发，觉凉凉的。尤莉莉又抬手臂，把手册在一页指给他看：“就是差不多这样咯，你知该怎么剪吧？”

“本来想给你带麦当劳的，”尤莉莉眨了眨，“但我一想到每次都被你扔掉，就觉得好没意思。你有没有一羞愧啊？”

尤莉莉闻言，低下，没来由地安静了一会儿。

李白给她搭好围布，固定好颈的弹圈，：“你放松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