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想到了后面一系列的行动计划。

“这两次战役，大胤那边都仿佛有所准备，朕怀疑有人战情。皇儿可有什么想法？”宁烈压下自己心中的烦躁，盯着宁问。

黄雀？黄雀是那么好的吗？

大胤地理优势导致了墨山族的更优选择。

宁烈冷哼一声：“若真如此，想个办法先把墨翰飞给骗来控制住，必要时候杀了也无妨。”

倘若大胤赢了，墨山族还能有立足之地，但若是宁国赢了……墨山族怕是在担心宁国赶尽杀绝吧？届时没有了大胤屏障，他们亡齿寒，也就没有了地理优势……

“既然你不仁，也休怪我

“儿臣觉得墨山族有可疑。”宁也知自家父皇是怎么看自己的，所以格外用功，天分不够，勤快来凑，他跟着太傅以及其他将领们学习了不少东西，还翻看了很多史料典籍，想要学以致用，举一反三，以期得到父皇的夸赞。

宁烈摔下手里的战报，烦躁地站了起来，恨不得时光能倒回他设陷阱那一日，一箭了结了轩辕澈。哪怕了结了宁安和他肚里的小孽也好，现在他们一家人和和乐乐，还妄图复国，简直让人火大。

当年把宁安送去大胤后，宁烈对宁的栽培可谓十分悉心，不过，宁在某些方面的天分，跟宁安比起来，还是差了些。

他乃宁烈的亲生儿宁，比宁安小两岁，之前一直是皇之，大胤国破、宁安失踪后，他才被宁烈封为太，此番和轩辕澈重建的大胤开战，他也随军行，想要多立些战功，好在父皇面前刷刷好。

等等……合作？

“哦？为何有此猜疑？”

他们明面上是跟宁国好，暗地里定是在向大胤俯首。

有手环饲，他派去的人都被杀了。

宁烈也知轩辕澈曾发放皇榜遍寻名医，他隐约猜到这是在吊宁安上钩，所以他猜测宁安在被救后仍然离开了轩辕澈，这个猜测直到两年多以前才得到了印证。

当年没能杀掉轩辕澈是宁烈心里梗着的一长长的刺，不不行。

宁烈目光一沉，蓦地想到了什么——墨山族不是在黄雀，而是在小人！

“父皇，何故如此生气？”一名锦衣玉袍的男走来，刚好看见宁烈摔战报的举动，不由询问。

‘宁安’则一直没有消息，遍寻不见。

墨山族虽然兵壮，也有野心，但是他们的人力毕竟有限，地盘也在关外，一旦战线拉长，必定鞭长莫及，若想在中原站住脚，他们还差得远，除非跟他们宁国或者轩辕澈的大胤国合作……

宁愣了愣，称是。

而且，妻儿环绕，简直比国破前还要滋滋。

“墨山族这两年给我们提供的匹质量下降了不少，而价格却比两年前了两倍。”宁分析，“在墨山族一带，他们跟大胤的对战也打得稀松平常，没有太大的收获，反而节节败退，儿臣觉得他们可能是在等待时机，想黄雀。”

这不，轩辕澈就像野地里的草，野火烧不尽，风又生。明明已经落魄得成了丧家之犬，几个寒暑过去，人家又东山再起，有了足够跟他宁国抗争的能力。

宁烈此人，自己可以卑鄙无耻，但绝不容许别人在他面前卑鄙无耻，也算是特别的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