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路人经过，回看。

宴好无力吐槽：“就问了这个？”

宋然就像个心三孩的单爸爸一样唉声叹气，不知咋个办。

宴好。

“老班知夏的情况，”江暮行说，“他是问我，上午夏有没有什么异常。”

宴好跟江暮行都没接话。

宴好他们在医院里待到八多，回学校拿书包。

车喧嚣，五月初的夜晚，风里有凉意。

杨丛说没胃。

宴好抬：“那你怎么说的？”

“那你记得在群里说一声。”宋然说，“多晚都没问题。”

“好。”

江暮行“嗯”了声：“其他的现在也没问不了，等夏醒了，万事好说。”

因为原因，宴好像是在江暮行怀里。

江暮行叹息：“你俩快吓傻了，怎么问？”

江暮行一下他的发：“放松。”

今天白天却上演了昨天白天没有的惊心动魄一幕。

宴好想到医生给夏心脏复苏的画面，还是一阵后怕，胃有些痉挛：“可是你跟我们的座位隔那么远，就算夏不舒服，你也不可能知，问你不是白问？”

宴好也没问，不敢想。

江暮行把先前的回复说给他听：“上午没异常，就是的时候跟神都不好，没下楼。”

江暮行低声：“问了事。”

宴好的眉心一拧：“问的什么？”

江暮行挑眉：“我是离得远，但我的人离得近。”

江暮行垂眸看他：“老班觉得以你跟我的师生朋友关系，要是夏有异常，我也是知情人之一。”

宋然推了下镜，再次尝试找话题：“小好，夏夜里要是醒了，她家里会告诉你的吧？”

宴好抓抓发：“早名了，她没去，老班不是知吗？”

梧桐树两旁的路灯昏黄，地上的人影绰绰，今晚的夜跟昨晚一样朦胧。

宋然摸摸扁下去的肚：“午饭没怎么吃，晚饭直接没吃，一天光喝了，咱几个找地儿搓一顿？”

宴好不解：“这事儿不是问我跟杨丛最合适？”

宋然镜片后的睛里一闪，他夹开烟，搭上了江暮行的肩膀。

走了会，杨丛把小半截烟灭了，弹垃圾桶里：“我就不回学校了，书包你们谁帮我拿一下，不拿也没事，里没什么要东西。”

宴好是另一个说法，不想吃。

怎么说？”

宴好挠挠脖：“……也是。”

江暮行说：“老班以为她只是不想去。”

夏家来了很多人，把医院都安排妥当了，夏的专用医疗团队也随时待命。

杨丛给宋然一烟，两人边走边吞云吐雾，一个比一个娴熟。

——

“电话联系。”他说完就摆摆手，径自拦了辆租车走了。

江暮行脆不开。

杨丛一走，宋然觉自己的电灯泡瓦数就变大了起来，他咬着烟看天，聊：“今晚的月亮圆的。”

夏傍晚才完手术，没醒过来，要在ICU里扛危险期。

宴好的睛看得地面，丧丧的，肩上一沉，江暮行揽住了他，安抚地挲两下他的肩。

另一结果他没说。

宴好一气，慢慢吐去，看似是舒缓了，眉心还是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