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微鼓着腮帮看他，在他炯炯的目光中，嘴一撅了气，老实待：“……我订了昨晚的机票，跟关经理说提前回去了。”

奚微看着他，突然用轻快地语气说：“差忙工作，估计也没什么时间放松。今天趁这个机会，一起逛逛吧。”他站起来，笑着说，“走吧，咱俩还有个约定没完成呢。”

“你撩的火，你不负责给灭了？”

杜淮霖。他时常差，全国各地的跑，A市来过多少次，他也记不清了。

“……嘛搞这么麻烦？多等一会儿，等他们走了再退不是更安全？”杜淮霖搓他后颈上腻的肌肤，哑着嗓说，“昨晚不累吗？给关同舟打电话，就说你有事多留一天，让他们先走，咱们晚上再回去。”

奚微动作一停，说：“得赶在关经理他们前面啊。”他系好腰带，坐在床沿，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烦劳杜总屈尊起床，先去避一避。咱俩分行动，我退完房给你打电话再汇合——你不在乎我在乎，走晚了该让他们撞见了。”

“晚上回去倒是没问题……但是现在必须得去退房。”

杜淮霖愣住了。他急三火四地赶来，不成想奚微也打了主意回去——两人的心思碰在了一起，果然是没有任何理智可言。

里爬起来穿衣服——昨晚都说好先走了，他不赶在关同舟之前退房，一会儿他和同事们下了楼，前台一结账发现自己还没退，那场面可就非常尴尬了。

杜淮霖最后还是顾全了奚微的“大局”，依他的嘱咐先行离开了。奚微跟搞地下工作似的偷偷到大堂退了房，又学他爹在角落偷偷潜伏，确认关同舟他们都走了之后，才长舒了气，给杜淮霖打电话汇报。

杜淮霖在附近一家咖啡厅等他，他们简单吃了些早餐。奚微看着窗外人来人往，慨：“在A市读了四年书，这边儿还真就没来过——爸爸你经常来A市吧？”

杜淮霖枕着胳膊，打量欣赏他衣服时拉伸的修长廓，问：“这么着急什么？”

“……算什么账？”

“为什么？”

奚微垂咬了三明治，慢慢嚼着。咽下去后，他问：“那这四年你来A市……会不会想起我？”

他猜奚微该是因为他的态度庸人自扰了，奚微也证实了他的猜测。杜淮霖笑亲他：“嗯，是有儿生气，所以昨晚特地赶来找你算账。”

杜淮霖回想着当初的心情，沉闷。当然会，一定会。可是他不能去找奚微，甚至连偶尔路过A大校门都会下意识别过——当你决定的方向在另一端，对这边的东西越是渴望，越要逃避。

他们在铺满金黄银杏叶的校园路上信步并肩而行。奚微给他讲述着他们经过的每一座建筑的典故，以及他在此期间发生过的轶事——这个阶梯教室因为气故障，大冬天只能着手帽上课；班里有个同学在喜的女生宿舍门摆蜡烛表白，被宿大妈拿灭火了；每次赶上考试周，图书馆前都会

杜淮霖当然记得这个约定，他们在A大门留下第二张合影。，微风，落叶，秋碧蓝如洗的天空，坛里绽放吐的大波斯，前他的男孩儿——这些场景像一针心剂，让杜淮霖笃定他们所有好的愿望，都能够兑现。

奚微抵着他额，笑着问：“所以叫我说中了……你当时真的在自是吗？”杜淮霖顿了顿，抬回给他又一个烈缠绵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