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微笑了：“不可能。我妈都不知我爸爸是谁，估计他连自己有个儿都毫不知情，怎么可能找到我。”

杜淮霖心蓦地一疼，仿佛有自般的自暴自弃：“只是个假设。”

杜淮霖蹭了一会儿就来，握住奚微的手，让他把自己的包住，上下动，直至在他的小腹上。

在床上睁开就能看见杜淮霖，和他说声“早安”——在奚微设想的场景中，这个是闯他脑海次数最多的一个。

“那时候我就想，既然这么恨我，为什么当初还要生下我呢？既然把我生下来，为什么对我不不问，还总是用那么恶毒的语言，去咒骂自己的儿？不是说，母是最伟大的吗？难你生了我，我就欠了你的？”

的却他两之间，缓慢地着。奚微的脸腾一下红了，他觉得这样比真枪实还羞耻，大的被磨蹭得火辣辣的，虽然不那么烈，却有异样的满足。

“嗯？”

奚微惨淡一笑：“母亲尚且这样，何况那个不知在哪儿的父亲。他没有参与过我的成长，在我受伤的时候也没能保护我。所以说，这些假设也没有意义。在我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存在。”

刚睡醒的杜淮霖有慵懒而随意的，他奚微的发，也回他句“早安”，翻下床。奚微跟着爬起来，跑回自己卧室的卫生间，把牙刷巾等七八糟的洗漱用品一窝端过来，鸠占鹊巢地刷牙洗脸。杜淮霖倚在门，看他手拿电动

杜淮霖取来床柜上的纸巾，替奚微把肚上残存的净。奚微一直抓着他的胳膊不说话，等杜淮霖收拾净再躺下的时候，一咕噜他怀里，用力在他蹭了几下。

奚微枕着他胳膊，困意袭来。在睡前的朦胧中，他断续却又定地想：在我心里，比起奚莉莉，比起那个只是给了我生命，名义上“父亲”来说，给予我保护和关的你，才是最重要的人。

杜淮霖盯着天板，久久无言。

奚微认真想了想，说：“他对我来说就是个陌生人。跟个陌生人有什么好讲的呢？可能会相顾无言吧，也就那样。”

“如果有一天，他现在你面前了，他会跟他说什么？”

“……奚奚。”

奚微奇怪他为什么突然想起问这个，回答说：“当然想过了，但我想象不来，没概念。”他心不在焉，“可惜我的长相随我妈，不然就能大概知他长什么样儿。”

“你有没有想过，你父亲是个怎么样的人？”

杜淮霖咙发堵，轻轻抚过那伤疤。

说来奇怪，他从前以父亲的份来对待奚微，却总有些匪夷所思的心虚，不愿跟奚微多及这个问题。如今被上绝路死了心，他反而能毫无障碍地问来，像问一个事不己的外人。

第二十五章

“但那毕竟是你的父亲……”

“杜叔，”奚微突然打断他，“你知吗我是怎么长大的？其实你知的吧，我妈是那个行业的，年纪越大过得越不如意，开始酗酒，迷上赌博。不喝不赌的时候还算有儿当妈的温情，喝了酒就拿空瓶砸我，骂我是个拖油瓶，讨债鬼，说都是因为我，毁了她的青，毁了她一辈。”他抓住杜淮霖的手，摸上自己的，那里有一伤疤：“有一次我和她那个人渣前男友打起来了，被酒瓶砸的，了七针——你猜是谁动的手？是她，是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