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都没答应重新我男朋友。”

陆青折笑了，里面无奈和疼对半分：“我是在心疼你。”

方饮的双手搭在膝盖上，端端正正的，仿佛是个被罚坐的可怜差生。而陆青折半倚在桌沿，目光从未移开过方饮的脸庞。

没人有下一步举动，也没人收回自己的视线。时间好像凝固住了，像是游戏加载不来新页面，卡顿在中途，玩家的心迟迟不能安放。

“对啊，你生气。”方饮说，“我不想你生气的。”

他缺的东西，陆青折不仅同受地知了，还毫不退怯地填补了。

“为什么罩？”陆青折说，“右脸怎么回事，让我看看。”

最后是方饮打破了僵局，他说：“你要是说了，我会拒绝吗？”

这次不同，大概是压抑不住了，显得冷冰冰的，被惹着了。

所有细节都在和方饮诉说一件事，如果陆青折对他的牵绊单薄

抱恙时依旧定地选择自己也好，不留姓名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也罢，还有图书馆里落在自己耳垂上的吻，在路灯下靠拢在一起的影。

“消得掉？”陆青折问，“你知不知你自己昨晚说话声音有多怪？今天右半边脸得有多厉害？”

“先看看。”陆青折说。

说他每天中午去堂买饭的，去找他玩吧。”

陆青折顿了下，问：“我生气？”

方饮无辜地问：“冒那么大的雨，有什么事吗？”

他抬扫了陆青折的神，果然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样沉，于是不敢再给自己找理由了。

他：“对不起，这事瞒着你，你生气也是应该的。”

本来就胃不好需要忌的人，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医院，怎么会为了不吃的东西去犯险？

方饮轻描淡写：“被我妈扇了一掌，过几天就消了。”

他别开脸，用左半边对着陆青折。淤青看着让人不舒服，他也实在不愿意用这样去面对陆青折。

陆青折看他一脸疑惑，心说自己昨天几乎被骗过去了。等到自己睡觉睡到一半，忽然惊醒过来，记起来方饮本不吃辣。

听到这句话，方饮那修长白皙的手指屈起来，在上揪了一会布料。他：“想等你回来再说的，好不容易能去一次夏令营，还得记挂着我。”

“就算你不说这件事，我也会记挂着你。”陆青折回。

见方饮支支吾吾的，神还有不甘心，他补充：“不关纪映的事，也没问过他，我自己发现的。你那借找得再好，也许真能蒙混过去。”

方饮没办法，到了寝室，慢吞吞地把罩给摘掉，任陆青折看。觉到了陆青折的气压越来越低，他自觉难过，低着小声地讲了句“真的就消了”。

宿舍里迟迟没有动静，除了空调的响声，唯有不停歇的雨声。天气不好的缘故，光线很弱，屋内没有开灯，画面暗得像是傍晚。

方饮说：“告诉你了，它也不会立愈合啊。”

陆青折谢后，起朝着方饮走过去。方饮着书包的背带，转就想躲回电梯，然而还没等到挪步，就被陆青折状似兄弟般亲昵地勾住了肩膀，一起到了电梯间。

陆青折的语气和以往不同，以前再生气再担心也好，都会尽量温柔地说话，克制着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