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请哪个？”陈从今问。

方饮翻了几页，看着熟悉的字迹，：“谢谢。”

分了手他还在习惯地继续写，无论能不能到方饮手上，都在把最开始定下的事情好。

之后的生活十分寻常，唯一彩的是，陆青折在每周的选修课上都可以看到方饮。方饮和陌生同学拼座位，因为生活泼，很快和别人打成一片，没什么不快的地方。

方饮请教着请教着，被人推荐去问陆青折。他不好当面拒绝以至于陆青折尴尬，丧气地过来讨教。

陈从今：“……”

然后陆青折把自己写的笔记本给他了，借他温习。

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自己居然被陆青折制得牢牢的。方饮懊恼地撇开，回到了座位上。仿佛人离陆青折远，自己的心可以自动归位。

陆青折觉自己不动，方饮都能送上门，好笑地说：“哪里不会？”

有门选修课设置得很难，是陆青折想要读的，方饮没了他的帮忙，自己扛着很吃力。大概是自己抢到的课程，泪也要读完，勇气可嘉地没有退课。

汤蓝冷淡地

“那你数理基础不行，三言两语和你讲不完。”陆青折答。

方饮茫然地呢喃：“他和陈从今在恋吗？掩饰得好，我不知情欸。不是，算了算了，当我没来过。”

陆青折问：“你室友不是忙着兼职，连恋时间都没有？”

陆青折：“不客气，我不在意这些人情。”

他不确定陆青折有没有看清自己的动作，心怦怦加速了一会，继而很轻地拍下一下，无声地嗤：我在怕什么？

方饮张地闭上了追问的嘴，陆青折又说：“空给你补课吧。”

一天天过去，方饮要给自己的勇气买单了。为了能顺利拿到学分，他开始虚心向人提问。

方饮急忙推拒：“不用了，我室友成绩好，他会这些……看看教材也能飞快自学，我可以让他帮忙。”

看来他运气不错，写的东西总归发挥了原本的价值。陆青折心想。

接着陆青折也走了来，虽然两人没了那层亲密的关系，但方饮见着人的一瞬间，迅速把没结账的冷饮扔回了冰柜里。

方饮不敢撒谎，万一陆青折翻脸不认人，自己会被当场揭穿。他：“哪里都不会。”

他抬手在货架上取了一瓶纯，匆匆跟在汤蓝的后面排队。过了会，陆青折排在他的后面。

他把后半句给锁在了心里，之前自己没考虑到，现在多亏了陆青折提醒，已经记挂着了。

下了课，方饮在超市买冷饮时遇到了汤蓝。汤蓝也看到他了，摆一副他靠近就会把他吃掉的样，敌意很重地“哼”了声。

方饮前脚嗤完，后脚怂了：“看走了，我拿错了东西。”

陆青折并没认为有哪里不妥：“天文学。”

开课时他们是情侣，方饮偶尔会抱怨，怕自己挂科。于是陆青折心细，特意归纳总结重难，把自己瓜烂熟的内容一遍遍举例，给方饮巩固记忆。

方饮无奈地抿了抿嘴，顺着说：“好的。我刚刚也没想到因为这本书，不小心欠了你人情。”

这本笔记本说是陆青折写的，事实上不太准确，该描述为陆青折给方饮写的。

汤蓝拿着面包和咖啡，凉凉地问：“你不吃冰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