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未拢了拢羽绒服外，脑袋微微斜向陈从今，好似只是活动了下脖。他：“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不会再像今天这样。那个……”

车开到小区门，因为外来车辆不能内，所以陈从今下车陪苏未往里面走。苏未推拒说不用，陈从今：“你答应过我，说可以送你到楼下的。”

苏未拉住他的手指，像是摸到了一块冰，不难想象陈从今有多冷。

陈从今没承认，也没否认，他的确在想这个，但不仅仅于此。怕场面尴尬，他巧妙地反问：“不然呢？”

方饮并没有一边待着，换好了衣服到年威家拜年，拜到了人家的台上，搬了个小板凳坐在边上看年威，最后还是吃了两串。

即将送到楼下，苏未了太，看了好几幢号，确定自己没走错地方，打算和陈从今告别。

他在等陈从今放手，陈从今在等他挪步。可两人和说好了一样，都没有动作，安静地在原地。

苏未慢吞吞地问：“在想什么？”

·

苏未：“不然，我猜你在想要不要牵一下我的手。”

“没关系。”方饮说，“再续就再续，续完我还吃。”

年威喊话：“你不是不能吃这吗？保持健康饮，给我一边待着去。”

即将过年，方饮没再一天天跑到陆青折那边去，安静地缩在家里，力争在方母面前树立良好形象。

“你刚刚是在担心我吗？”苏未。

苏未不想在这里耗着，外面太冷了，而陈从今都没穿外。他领着路，走路摇摇晃晃的，被陈从今搀着。陈从今的举止很礼貌，只是不轻不重地握住他的胳膊，借了一力气任他支撑。

他又不愿意关掉设备，赤着脚踩在地板上，走去把屋里的窗给打开了。

公司放了节假，方母难得在家休息。她和许多中年人

陈从今接话：“嗯，你要小心。”

这下到陈从今呆住了。

他另一句话只起了个开，却不再往下说了。

走到楼下，苏未跌跌撞撞地刷了门禁卡。门锁开了，可他迟迟没去，继而咔嚓一声，门又锁上了。

路灯的灯光有些暗，陈从今本就邃英俊的眉显得有些沉，好像有心事，或者说担忧。

还是陈从今先有所反应，大概是觉得再扶下去，这意味就不对劲了，生涩地撤开了手，在松开的同时，被苏未拉了一下。

年威念叨：“住院没住够，新的一年还得再续前缘。”

院了快要有半年，好了伤疤忘了痛，他开始了。年威冲他翻了个白，清楚说不过也不了这个小混，拉倒。

他随即说：“有好吃的不叫我？”

陈从今：“是不是快要到了？我看着你上楼，灯亮了再走。”

明明人就在旁，却还要绕这样一个弯。苏未抿了下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害羞吗？

车窗，打量车窗映着的陈从今的影。

房间里的气没有停歇过，方饮窝在躺椅上看了一会英语。似乎在学习，实则胡思想着下学期如何浑摸鱼，还把自己此刻的低效率归罪于闷燥。

借着一西北风，有阵阵香味飘来，惹得人心神不宁。方饮着寒意直接跑到了台上去，看到年威在自助烧烤，正在给上刷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