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饮喝了一茶，慢吞吞地答：“反正五千块学费是她的。”

说完不解气，他嘲讽：“说好听是打算沾沾你的光，说实在话，就是要占你便宜。”

方饮发蒙：“也不能这么猜人家吧？”

方饮翻白：“不，我不喝粥，不吃煮到稀烂的白米饭。”

“你太天真了，你妈势，所以你爸那边的穷亲戚都不敢打扰你。你压不知，那人是很多的。”纪映，“仗着关系搞勒索，耍氓呢！”

这顿饭吃得他好几次想中途离席，他堪堪忍了下来。不为别的，只因为他直觉方饮往后会被欺负，想趁着这时候，好好和方饮讲一下。

没被钞票蒙蔽双的方徽恒不起这钱，他给领导开车，一个月赚小三千块钱，勉维持生计和业余好。

纪映是真的对方徽恒有许多积压的怨气，这会一脑地发了来：“越想越觉得他们不要脸。到时候你爸老了，你尽最基本的义务就行，其余的全一刀切。”

正常的？你们这学校可以转系吗？”

方徽恒：“……”

方饮：“……”

方饮拿巾净手，歪着脑袋问：“那我投胎投成这样，摊上这么一对爹妈，我能怎么办呢？”

纪映并不尊重方徽恒，他是打心底里看不起那个男人的，看在方饮对方徽恒尚有情的份上，勉保持着嬉笑脸，和方徽恒坐在一桌上，听对方叨叨。

“空巢老人欸，那么狠不好吧？”

“看你有息了，想着将来你给他养老呗！他以后退休了，整天耗在棋牌室里，那钱够他？还有他那堆朋友，你瞧瞧一个个的像长辈吗？要给你介绍他女儿的那个，看架势，你要是心一，等他女儿回A市了，你可要疼了！”纪映说。

纪映：“你吃东西还真不挑。”

啃完了鸭，方饮意犹未尽地了手指，给自己捞了一碗鸭架汤。汤已经放凉了，他不在意地喝了一，叹：“好久没喝放了那么多盐的汤了。”

“哪里狠了？再狠都是他活该。虽然他是你爸，但他你了吗？争了你的抚养权，把你养病来，他居然有脸当你爸？之后那么多年，是给你过一分钱还是关过你？”

“那会你被你爸领走，也不来我家玩了，后来再来客，变得一吃东西就吐，我妈为你掉过泪呢，你爸掉过吗？”纪映。

吃完这一顿饭，方徽恒他们陆陆续续地先走。方饮尝试吃净桌上那盘烤鸭，看他那吃不下了还继续往嘴里的样，仿佛是闹过饥荒把他结结实实饿了好几年。

方饮：“我妈觉得天文系不错。”

“你下回能别来就别来了。”纪映叮嘱他，“陪你来这里吃饭，就是怕你被他们给抱大，你还没毕业，你爸就要你血了。现在想想，我这担心可真不是多余的。”

纪映摊手：“很简单啊，别人他妈的不要脸，你也不用顾着面

方徽恒说：“听你妈的有什么用？一个只会玩命赚钱的人，睛都被钞票蒙上了。”

他言语无所顾忌：“他打着为你好的旗号使劲坑你，也许到现在了，他都不觉得自己错了事。”

“我仔细想了想，真没有。”方饮笑了下。

“啊？”方饮啃着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