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陆青折笑了下，“还有17296和18416，其他的数字太大了。你有发现什么规律吗？”

陆青折：“不是，这是我妈妈和我说的。那时候我读初一，讨厌自己的数学辅导老师，不愿意去上课。”

方饮默默地琢磨了一下284的因数，1＋2＋4＋71＋142确实等于220。他惊讶：“原来还能这样啊。”

方饮有得意，好奇：“你学奥数还学这个呀？”

存在肯定是存在的，方饮思索了半天，陆青折就耐心地等他，再提示了欧拉法则，在方饮掌心里比画着公式，很轻，挠得方饮发。

陆青折问：“睡不着？”

这话讲得有些暗示，也略微带些势的要对方陪自己玩的意思，他回过神来觉不太对，补充：“唔，我可以看着你睡觉。”

“嗯，这是亲和数，也有人称它们为恋数。你能不能想到第二对这样的数字？”陆青折问。

方饮睡眠浅，喜搂着东西睡觉，这枕太大了，搂得不太习惯，翻来覆去不对劲。他模糊不清地“嗯”了声，：“能不能让我抱一下你的胳膊？”

“你知220和284之间的联系吗？”陆青折问。

“那现在什么？”方饮说。

方饮倒是第一次听陆青折讲自己的事情：“原来你也会厌学？”

在连草稿本都没有的情况下，心算过程久，饶是他的数很好，一时半会也答不来。

陆青折：“把他们除本外的因数加起来，答案等于对方。”*

“哪会，我说我以后不靠数学吃饭，买菜又用不到欧拉法则。”

“不习惯。”方饮说，“也不怎么习惯睡前看网络课，不要播。”

“连逃课都过。”陆青折说，“然后我妈妈把我锁在房间里，和我谈心，跟我讲这个，问我有没有觉得数学很有趣。”

第39章

方饮对此毫无印象：“那是什么？”

方饮勾着陆青折

搁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不知是谁收到了新消息。他伸胳膊要去拿手机，陆青折不让他拿，怕他一看手机越看越神：“明天再说吧。”

方饮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计算上，现在放松下来，不禁累了：“没呢。”

“没有。恭喜你，你现在位于亲和数研究的前沿。”陆青折说。

他白天太兴奋了，到了晚上还和陆青折待在一间屋里，折腾了这么久还是不困。他嘀咕：“陆青折，我睡不着。”

除了他以外，没人会让陆青折替自己去解决失眠问题，搭讪也会挑着陆青折的兴趣好来。

前一片黑暗，不太敢继续说了。

而方饮抱怨得那么理直气壮，好像那么多人心里的白月光就该哄着他。而白月光确实围着他转了，侧过脸去问他：“你习惯睡前听歌吗？那样似乎会睡着得快一。”

方饮说：“1184和1210？”

方饮：“你被激发了兴趣？”

陆青折说：“有个猜想说这对数字的数值越大，两数相比越接近于1。”*

“它被证明了吗？”方饮听得云里雾里，仔细想想，好像还真的接近，但讲不清楚是什么理。

抱住胳膊没多久，方饮酝酿着睡意，不知不觉缩在陆青折的被里，搁在陆青折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