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没用，方饮开始自言自语，希望能找到契机闲聊。陆青折并不给他这个机会，叮嘱：“你不用急着写作业，不来就放着，可以先补笔记。”

方饮消停了没到半小时，求知若渴地问了一些题目。陆青折在草稿本上写完提示，递给他，他回来时，草稿本上多了几张涂鸦。陆青折没这些卖萌打的卡通小动，冷酷地翻页，没任何搭理。

方饮：“今晚不用去兼职？”

陆青折说：“考试可能会考那么多。”

位需要提前预约，陆青折预约过了，刷了校园卡走指定的房间。里面有两排垫座位，一张长桌，座位绵绵的，以至于方饮一坐下去就想打瞌睡。

方饮气般叹了一气，拖拖拉拉地写了两行字，继而“啊呀”了一声。陆青折抬起来，问：“怎么了？”

而在这里，沾了校草的光，许多视线往方饮上飘，让他想起之前自己在论坛名的那几天。

苏未倒没急着找替代的工作，索在寝室里安心学习，之后申请奖学金也能拿到一笔钱。

“这样呀，那你好好歇着。”方饮说。

“书本一页没多少字，苏未记的是书上字数的两倍。”方饮呆滞，“上课真有讲那么多吗？”

苏未笑了笑：“我今晚休息。”

“英语老师明天上课随机背，也许会到我。”方

提不起神来补作业，方饮就搞破坏，四捣。他把草稿本撕了一页，裁成一条一条的，给认真学习的陆青折扔纸团，十五分钟扔一次。

他拿起书包，觉晚上回寝路上会降温，再给自己披了件外。这算他大学以来，第一次图书馆，连路都不知怎么走，被陆青折领着，乘电梯到七楼，然后东拐西拐，来到了自修室A。

他不记得，可他对象记得很牢，吃完晚饭，便约定好去图书馆补习。方饮回寝室挑了几张卷，正好苏未在背单词，他和人打了声招呼。

看到陆青折的时候，拖欠已久的作业被自己直接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再被心形线这么一撩拨，哪还记得功课。

起初陆青折看到纸团里的内容，还能对他笑一笑，到后来，脆把纸团拢在一起，放在边上不拆了。

老板这边生意越来越不好，连勉回本都够呛。在收到通知的时候，他旁敲侧击问过老板，试探这家店会不会倒闭关门，老板和他说，门面租到这学期的期末。

他借了苏未的课堂笔记，不看不知，一看吓一。苏未的笔记虽然归纳得很清晰，但多得夸张，光看看，就手酸了，随之果断放弃，不打算往自己书上补。

意思就是，寒假有大概率要散伙了。

他问：“被那么多人打量，你不会难受吗？”

量再加个电灯泡护工。

方饮觉得陆青折和他想一块去了，但陆青折委婉，他则非常直白：“我现在想牵你手都不行。”

此刻他本该在店里帮忙的，但老板通知说，据实际情况，店里暂时调整，只要一个员工就够了，让他不用去。

陆青折对此早就习以为常：“还好，不过现在是不舒服的。”

和大的自修室不同，这里都是独立的一间间屋，一面靠窗，另外三面是隔音玻璃，玻璃上贴的纸模糊了里面坐着的人影，只能看到大概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