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得厉害，动动指关节都疼，这会病号的系带还被人打了个结，他东扯西扯，没解开。

第23章

方饮最开始心想，都是男的，有什么别扭的。

陆青折过去帮他拿了吊瓶，他尴尬到无语凝噎，走厕所，甚至一时半会没有了之前的念。

过了两分钟，还没响动，陆青折原先不太想，可这现象很奇怪：“还没好？”

然后，他转看向方饮拎着的东西，好似在看一颗随时会引爆的地雷，而方饮无辜地朝他眨了眨睛。

满腹疑虑，酝酿了半天，陆青折终于鼓足勇气去看方饮，见方饮苦恼地低着，他问：“怎么了？”

“没呢。”方饮瓮声瓮气的。

“醒了，但暂时不太方便来。”

血迹已经洗得净净，陆青折看向自己的掌心，被方饮那么一提，那温黏稠的似乎还残留着，让他记起来，在几个小时之前，那场面有多么目惊心。

餐桌上摆的饭盒腾腾地冒着气，菜看着就让人指大动。洗手间外是方饮，惨白着一张脸，磨磨蹭蹭的，对着陆青折言又止。

“那个，系带好像被我得解不开了。”方饮越着急越容易错，这下好端端的活结变成了死结。

针孔附近布着青紫，把肤衬得愈加冷白，几血颜很艳，显然是疼的。他观察着陆青折的表情，又注意到外面的天，猛地坐起来：“雨那么大，你怎么回学校？”

微波炉熄了灯，陆青折将饭盒端来，摆在小桌上。方饮为难地说：“欸，其实我不怎么饿。”



“既然都醒了。”陆青折给他拆了餐。

陆青折全程把脸侧向门，觉方饮那边没有动静，问：“好了吗？”

“三什么时候动的手术？”陆青折问。

他半是茫然半是犹豫地说：“你现在方便吗……”

等到脱的时候，他再想，要不要把龙或者淋浴打开，好歹盖住声音？

方饮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不承认不行：“如果我有第三只手的话，我是方便的。”

方饮拎着吊瓶起，走到厕所门，往里面望了一，发现墙上没有挂吊瓶的钩，愣了片刻，埋下嘀咕：“我是被憋醒的……”

“还没还没。”

陆青折凑过去，同样都是单手，他要灵活许多，指尖轻轻松松解开了系带。方饮浮“哇哦怎么这么贤惠”这想法，并且差说来，在他正要叹的同时，护士敲了两下门，问：“病人醒了吗？”

他坐在床的椅上，没有任何打算离开的意思。方饮一时没反应过来，见陆青折去给他把饭盒加，才迟钝地说：“其实这怪我，是我没留神，冒冒失失地把它吃下去了，还吐了你一手的血……”

方饮不甚在意：“忘了，反正是上学期的事情，我回学校没多久，你还来拿材料呢，在走廊路过。”

陆青折不吱声，过了会，才和方饮讲：“泡腾片是我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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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凝固了几秒钟，陆青折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走厕所张望了一下，发觉挂钩正好失去了黏，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