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好到让我以为自己在梦，但当我看到站在教学楼门的菲菲的时候，我的梦一下就醒了。

宋东回了我一句：“你倒是不客气。”

他了我的手，说：“跟哥客气什么。”

到嘴边的第二次拒绝也说不了，我指了指几个装炒货的袋，那位爷爷就很利落地用塑料袋装了一小把，说：“够了么？”

“成，小伙慢吃，一天都吃完了容易上火哎。”

“上过床的关系。”他冷不防地开。

如果我再去思考他有什么难言之隐，未免太过劳心费神，所以我别过，下了呼叫的铃，我对宋东说：“你该结账了。”

我跟着他一起走，一路也没说什么话，快到学校门的时候，他恍然大悟，说：“我没给菲菲买过炒货，她也没要过这个。”

等走近了，我才发现卖货的是位爷爷，喇叭里的声音却很年轻，可能是他的儿，也可能是其他人帮忙录制的。

“准确来说，是我迷过你的关系，”我用手捂住，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这刚一天，你就斯德哥尔了么？”

我低下，说了句：“谢谢，回我把钱还你。”

“多装一，混着装就行，”宋东像是我肚里的蛔虫，说的话特别妥帖，“您再给我拿两串草莓冰糖葫芦，再来半斤糖炒栗。”

“都不用。”

我控制住了自己，没去看宋东的表情，但还是能觉到，他没什么犹豫，一下就松开了我的手。

我说了这一句斯德哥尔，宋东竟然没有反驳，我后背的汗都有竖起来了，因为不知他在想什么。

宋东走向了菲菲，菲菲挽上了他的手，冲我笑

爷爷把每一样都称好了又包装好了，又拿了个大袋装了起来，宋东迅速地递了钱，又把找回的零钱到了我外的袋里，熟稔地拎起了那个大袋，对我说：“走吧。”

但他就是不松。

她憎恶地看了我一，目光却投向了宋东，她说：“你跟我一起走。”

“你先结账，回我把一半的钱给你。”我自认为各自付各自的是最公平的方式。

我想开说我本不在意这个，但又觉得这么开，反倒是像承认了似的。

“再说了，她是你前女朋友，我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第22章

“我从来没让菲菲付过另一半的钱。”他突兀地回了这么一句。

他就攥了攥我的手，问我：“吃糖葫芦还是吃糖炒栗？”

她今天没有化妆，面苍白得可怕，下有郁的黑圈，整个人的神，仿佛一下就跨了。

看到她这幅过得不好的模样，我就笑了，由此可见，我真的不是什么好人了。

我更莫名其妙了：“你让不让她付钱，和我想不想付钱，这二者有什么逻辑关系么？”

“哗啦——”这是那一大袋炒货落地的声音。

冬天是很冷的，他的手却很，我们绕了几个巷，听到了卖糖葫芦和炒货的门店亲切的喇叭声。

她站在台阶下，穿着黑的大衣，冷冷地看着我和宋东。

我们吃过了饭，离开了这个院，宋东依旧很自然地握着我的手，我提醒了他一句：“松开。”

他自顾自地说：“那就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