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白呼一气，就放下镜，暂且不理会自己挂了彩的脸，他伸展着酸疼的胳膊，把上的Ｔ恤脱下来，扔在了椅旁的地板上。

“脸都吵破了？”

张念问他：“你和田宇文不是好队友？”

“其实没必要打架，你还是保护好自己吧。”

“欺负谁？”

一张致的脸上红紫了好几块，刘小白举着镜气，说：“我和田宇文吵了一架。”

“我改天问吧，你别了。”

“我本来也不想打，可谁让她是你的人……不帮她的话，我看见你会良心不安。”

“他欺负人，我才和他打的。”

刘小白不理解他的沉默，因此浮想联翩起来，他被张念着脸药，忽然抬了声音解释：“我可不是喜滕溪，我真的真的只是觉得要帮她，你想想，谁碰上了都要帮是不是，我真的不是对她有意思，你别多想啊。”

张念没说话，他安静地在原地站着，脑袋里忽然翻涌起渗人的嗡鸣，他不像在听什么算不得刺激的故事，而更像在接受着奇怪的审判。

刘小白暴地着发，四周空气里，有了那些带着香味的珠，他辩解：“我也想用理智的方式解决啊，可那人不用我有什么办

张念洁净的发轻眉，整个人站在不远，他像在犹豫，后来又走近了，无奈地伸手讨要药和棉签。

“你女朋友。”

“您都豁命了，她应该很安全吧，我建议你去医院，或者回家躺两天，这个伤要是暴了，你还踢哪门的球。”

“闭睛……”张念起他糟糟的刘海，清凉的药在额间涂开，刘小白整个人像浸泡在刺鼻又险的海洋里了，他看不到前，又在几秒钟之后无聊难耐，于是偷偷将睛睁开一些。

刘小白很多时候顺从，少数的时候这样倔，他去洗澡了，一会儿就着漉漉的发来，对张念说：“我觉得你应该问问滕溪，她没跟我说到底怎么回事，万一真的了事怎么办？这个田宇文我真是没看来，居然这么恶毒地堵人，不什么原因吧，我都气的。”

因为他在一瞬间里，无法再问自己觉得合适的问题了。

张念说着话，取下刘小白椅上的巾扔给他，又说：“这是最后一次，你都要成年了。”

刘小白咂咂嘴，说：“他们之间……我不知，不过张念你能不能试试关心一下滕溪？她可是你女朋友——”

张念说着话，顺手把用过的棉签丢垃圾桶里，他倒是真的担心，又再嘱咐了刘小白一次，可刘小白说：“没人知，我就说是摔的。”

张念放下了手上准备带走的书，就这样站着，看他。

刘小白狼狈凄惨地皱眉，从柜里找了新衣服换上，接着，他在屉里翻找消毒消的药，又说：“你别看着我啊，快去教室，不用等了。”

“不怪我啊，他先欺负人的，”装着药的小瓶被旋开，瞬间溢很重的味，刘小白举着棉签往镜里瞧，一边呲牙一边说，“他什么好队友。”

张念用奇怪又平和的语气，对他说：“行了，说说过程呗，我看看是什么仇大恨，能让你这么豁得去。”

张念试图去直视刘小白望向这里的睛，他看见了几分诚挚和几分后怕，刘小白就这样毫无表情地望向他，不知在等待什么样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