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很快就陆续上来了，黎旬细心地照顾着黎蒙吃饭，黎蒙因为有黎言在场，觉有些不好意思，说了几次他自己来就好，可黎旬还是殷勤地帮他夹菜倒。

很小的时候他也是调过的，会趁大人不在的时候欺负黎言，扯一下她的小辫，把油抹在她脸上说她是大猫，捉迷藏的时候黎言找不到他急得直哭他也不来，等黎言哭累了他才突然来把人吓一，然后嘲笑黎言哭得丑。

黎蒙又是在路上就睡着了，到家之后黎旬把人抱上去，让他在床上躺好，然后动作很轻地摸了一会儿他的脸才起去别的事。

黎旬凑过去摸了摸他的脸，帮他把那泪痕掉，又温柔地在他角亲了亲，没说什么安他的话。

黎言还是觉得他们俩会在一起很不可思议，不过她没敢当着黎旬的面再问黎蒙什么，前几天私下跟黎蒙聊天都没能问什么来，她只能把自己的好奇心压下去。

黎蒙注意到她这个动作，突然就从眶里掉了几滴的泪下去，滴往下坠落的时候过脸颊，留下两不明显的痕。

吃完饭黎旬把黎言送回学校，黎言下车之前不舍地跟黎蒙说：“你们以后要是回来了，记得跟我说一声。”

后来家里的佣人跟黎建昌告了状，他被罚跪了一整天，还不准吃东西。

吃饭的时候黎言习惯没怎么说话，黎蒙也不是话多的人，简单聊了几句就认真吃东西去了。

六七岁的小男孩跪在黎家祠堂里，又累又饿又委屈，还很害怕，到晚上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一开始他还觉得哭鼻很丢脸，没敢声，哭着哭着就憋不住了，放声大哭起来，可是没有人来看他，也没人放他去。

黎蒙这阵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哭过之后不好意思地跟黎旬说：“我们回去吧。”

黎言推开车门下了车，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在他们面前哭来，那就太丢脸了。

她能觉来黎蒙对待小叔的态度明显跟上次回黎家的时候不一样了，黎言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心想看来他们是真的在一起了。

黎蒙看她圈红红的，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心里很不好受，脸上却带着笑，跟她说：“好，会来看你的，我保证。”

他哭到后半夜，终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然后就发起了烧，断断续续烧了好多天温度才彻底降下去，睡着的时候还经常噩梦，从那之后他就再也不敢调了。

担心黎蒙会吃不惯西餐，他便让家去请一个会中餐的厨师，还有家里的佣人，也要加一个会说汉语的。

梦里除了这一段，还有他十几岁突然发现自己取向的时候，那天他被邀请去朋友家玩，一群小少爷在谁家的小别墅办了个聚会，那里平常没有大人在，方便少年们玩闹，玩着玩着突然有人提议要看片儿，十三四岁的男孩们对这事很兴趣，一拍即合，挤在一个小

黎蒙睡了一整个下午，中间还了几个梦，都和以前在黎家的生活有关。

黎言在一边看着，心情很复杂。

明天就走了，他要先把C国那边的事安排一下。

“嗯，回去。”黎旬温声应。

黎言声音有些哽咽地回了声再见，然后就转回学校去了，走着走着泪终于不争气地了来，她怕会被同学看到，抬手了。

“小言再见。”黎蒙笑着冲她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