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为什么到现在，你还有‘可以和我坐下来平等谈谈’的错觉呢？”文怡拉过椅，在他对面坐下，一样抱着臂，对峙的姿态，“并不是这样，萧医生。现在我为刀俎，”他指了指自己，“你为鱼，”又萧默晨，“你最好对此有清晰的认知。”

比如说——

听他这么说，萧默晨反而冷静下来，起走到办公桌前，拿文件夹，又把手提电脑打开：“我知是因为什么了。你是厉向东先生的……”

“我是典型的看人下菜，”文怡很坦诚，“面对文明人的时候我自然是文明人。面对披着羊的狼则不。”

萧默晨的脸颊因为气恼而绯红：“你可以质疑我的治疗效果，但是不能质疑我的职业素养，更不能质疑我的人品。”

文怡一就看来了。因为他简直把“生气”两个字写在脸上。不过这还蛮合理的。文怡想。如果我遇到这事情我也好生气。

“找得到证据的话，你可以告我——只可惜我恐怕你连这个电话都没有录音。”文怡说着，挂掉手机。

文怡的脸一黑。

“你……”

“苏先生最好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萧默晨抱臂坐在椅上，满面寒霜，一副完全不打算合作的样，“我今天所有的计划，都被你随便打了。”

“我人生的计划都被你打了，”文怡耸耸肩，“我抱怨过什么了吗？”

看着面前的电脑屏幕，嘴角勾起一抹笑：

黑下来的屏幕上反着他自己的倒影。穿着向东的衬衫，有过大，肩线坍到手臂上，袖卷起来。

“那您还真是相当称职，”萧默晨斜他一，“能够在厉先生长达五年的治疗中，始终定地保持缺席，一次都没有陪同他来过呢。”

“萧医生，现代保密法则第一条：重要的讯息不要放在能够联网的电脑上；第二条：一定要联网，请最少加一个包括数字和字母在内的密码，而且密码中不要现生日和名字首字母。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的话我向您的咨询室移动了。”

两个人甚至没有自我介绍和礼貌的寒暄，就刀光剑影地直接对上。

萧默晨的眉都拧起来：“我因为你是个文明人。”

文怡一抬眉：“所谓职业素养，就是把未上市的新药直接用在病人上？所谓人品，就是在治疗时间之外，对病人行不留记录的引导吗？”

他显然也有很好的资料搜索渠。

“呐，东哥哥，”文怡抬起手，嗅了嗅衣服上留着的向东衣橱的味，轻轻地说，“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弱小的我了。这一次，换我来保护你。”

文怡再一次确认痕迹已经被完全抹除净，关上电脑。

萧默晨非常生气。

“你这是违法的！”

但还是有许多地方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不否认，对于厉先生的治疗，有很多地方带有试验质。可临床心理本来就是一门比较年轻的学科

“人。”

在文怡踏办公室之前就把文怡的份摸了个八九不离十。

向东的电脑和他以前的笔记遵循着同样的排序规则。文怡很容易就在其中找到自己需要的讯息。开一个个文件夹很容易产生一“虽然科技步得这么快，但其实什么都没有改变”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