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十次里面有四五次都要他给。

“唐毅现在还他吗？”楚玉麟飞快地打断他，“唐毅看到他和你在一起，是吃他的醋，还是吃你的醋？”

但他固执地烟，并且固执地选择这个味：这是唐毅教给他的烟。在这味里，他最能够清醒地知觉世事险恶，人心诡吊，想起那些令他在夜噩梦中醒来时呕的日，意识到自己的对立面上，站着一个怎样的人。

文怡小时候没有其他娱乐，就窝在小阁楼上看书。

文怡心更虚了：“我去找他问过了。”

文怡一气。

楚玉麟摇摇：“我和他接太少，不知他以前是怎样的。但是……我不觉得许嘉音这存在形式是正常的。何况，他还和唐毅走得那么近。”

被说两句文怡是很服气的。

后来他得到许可，获准使用楚玉麟

“哎哟喂，”楚玉麟笑来，“傻不死你的我的弟弟哟！你是生怕不会打草惊蛇是吧？”

“可是……”文怡皱眉，“唐毅他，不可能……”

是臭。

小小年纪已经懂得现实仄，看的唯有神话和童话，尤其喜放浪形骸的希腊神话。最记得其中的普罗米修斯，在被挂上悬崖、每天被秃鹫啄肝的时候对宙斯说，你可以在我的上施加痛苦，但无法左右我的思想和灵魂。

烟味冲到上，文怡的额渐渐凉下来，他说：“谢谢哥，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该怎么办。”

“我那天觉得很闹心，脑一就……”

——那是一本带丑陋连环画的旧书。之后似乎没有在其他地方看到那么直白的普罗米修斯。率直的发言在文怡幼小的心灵里下了很的。

玉麟“啧”一声说：“车窗打开，臭死了。”

文怡也觉得。

文怡一言不发。

这时候却不知从哪里掏他最喜的烟。mildseven薄荷味。起来能让脑清醒。和厉向东在一起的时候戒了许久，离开没多久就捡起来。就像手心上的伤。在向东旁的时候好了。持到现在，又忍不住割起来。楚玉麟拿他没有办法，平时拿走他的烟，却总给他备着，连打火机一起。还有纱布，和破伤风的预防针。

他知楚玉麟讨厌烟味。

文怡倒一冷气，车飞快地拐一个弯在路边停下来。

不但服气，而且心虚。

着他的背影站了多久。

他说得都对。

“一切都可以被外力改变的，只有人心不行。”

“你呀，”楚玉麟也跟着倒一气，不等文怡开歉就对他比了个“没事”的手势，随即弹了一下他的额，“始终不够聪明，特别容易陷惯思维当中，胜于理，又容易被表象所蒙蔽……哎，我愚蠢的弟弟哟……”

楚玉麟上一支烟，在他嘴里：“你冷静一，认真地想一想，唐毅是怎样的人，他会什么，你面前有什么可能，而又要怎么办。”

楚玉麟横他一：“你又不是不知唐毅——他什么格？他什么的？你还能这么对他这样掉以轻心？”

文怡一凛：“你觉得他……”

第24章

又或者，那已经不能算是“人”了。

“我觉得你稍微对他一下隔离。”回到车上，楚玉麟忽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