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烽在心里反复咀嚼这四个字，又想到赵不息与那剑客亲昵的举止与逃似的目光，心中像是被利剑刺穿。

赵不息双发红，心中是不敢置信，他知自己不应该去质疑赵之烽，可那怒火，焦躁的急迫的嫉恨的怒便是控制不住地往外涌。他朝那些窃窃私语的仆走去，面沉，下人一看到他便都是惊吓，低下了，赵不息问：“你们在说什么？”

“赵将军刚从陛下那里来，听伺候的女说，陛下替邕王说了亲。”

赵不息一愣，又听剑客私语，不想去看看吗？皇城外的桃都开了。

赵不息合上手中的书，仰起看向窗外。冬日渐去，日复苏，光是大好，意绵绵，绿意夹着些许颜，算是这世给他们这些人唯一的一怜悯吧。

他的听力变得尤其好，侧耳听着，面便是一白。

皇帝让他娶邕王之女，他再三推阻，最后长长叹一气，只能跪在地上请罪。他对圣上说起自己的心事，他说他早已有了慕之人，而如今天下不平，他也无心成家。

……

太懒懒散散地枕在塌上，他穿了件月牙白，衣衫松垮垂坠着。他今日喝了不少的酒，整个人都似从甜酒里捞来，醉醺醺的蜷趴着。手底下的人过来见他，瞧见他这般皱了皱眉，喊了一声太，周镶才慢吞吞睁开，睫耷拉着，“何事？”

陛下赐婚……邕王之女……守孝三年……三年之后便成婚。

皇帝听他此言，便也只能把结亲的事暂且搁置。

谢郴剑沉默了两秒，他低声，桃开了。

没有去追。他心里觉得有些好笑，转而想起了此前同皇帝说的话。

周镶轻轻哼了一声，他一下又躺了回去，看着红纱床帐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喃喃：“慕之人……”

赵不息推开门往外走，微冷的风拂面，他嗅到了空气里的青草与香，也听到了几只鸟雀的声音还有……下人之间的议论。

周镶睫微动，缓缓撑开，他从塌上起来，手碰到了酒壶，青瓷落地摔成了几块。他似有了些神，歪着：“那赵之烽说了什么？他可答应？”

虽是见不到人，可赵不息还是不由自主摇，他对着空气晃脑袋，晃完又的缩了缩脖，坐在椅上，一本正经地翻着诗书，神看向别，他对谢郴剑说，自然是不可能的，只是上回喝的血多，大概维持的时间也能久一些。

赵不息知他哥是生气了，这几日便没有去，再加上维持着稳定，他便也不担忧。每日在房中与剑客私语，谢郴剑问他，你要一直都不来了吗？

无人敢应，赵不息何曾这般过，他一直都是笑盈盈和善的。他见没人回答，心里的怒不消反增，又上前一步，理智像是被一双腐烂的爪狠狠撇开，他掌控不了自己的，伸手一把就要撕下去。听着旁人尖叫，便在此刻，手突然被抓住，他扭过，双赤红，目光直勾勾瞪着谢郴剑。

剑客着气，他一把抱住赵不息，“你怎么了？”

赵不息发一声似哭的哽咽，他抓着自己的手臂，浑都在颤抖，“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几个下人都吓傻了，谢郴剑

慕之人……

“赵将军像是说早已有了慕之人，又说如今天下不平，回绝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