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差劲。”阮尘在他怀里重复：“我好喜这句话啊，其实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就是少听了这一句‘你不差劲’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

好。”楚给他鼓鼓掌。

“你对我说过。”阮尘说，“后来阿铮和檬檬对我说过。粉丝也对我说过。

剪掉长发就能快乐光了，难不快乐不光的原因，是因为留了长发吗？

阮尘在讲故事，说他小的时候的确是蛮调蛮活泼的，“从很小的时候讲话就很利，会把别人讲哭，然后跟老师一脸无辜地说，你看他比我那么多，我怎么能哭他呢？”

“你不差劲。”楚搂住阮尘的肩膀，不多说话。他知，不说话最好。

“楚。”最后阮尘小心翼翼地说，“我觉自己每次崩溃之后，都要比上一次觉得开心更难了，我可能以后经常难过经常需要你安，你要好，我让你失望，让你不能再喜我的准备。”

讲他以前虽然也是被刻薄的对象，但是见不得班里的姑娘被男生们开恶毒的玩笑，忍不住去骂他们，然后自己被打过几次，不过因为是了正确的事，所以很，很开心。

太慢慢沉海洋里，天已经开始暗了。

“靠，居然被别人家的坏小打过……”楚听了不开心，用石打了个漂。

前段时间他多希望自己每划一刀都能看到楚为他皱眉，但他也会把伤痕遮得严严实实的，不要让楚看到，每次楚走近他，他都会把袖拽好，想不要让楚看到，可楚还是发现了。他不敢回答楚问的一句一句“你怎么了，你为什么难过。”他怕把不好的情绪带给楚。

那段时间他只想求楚千万不要对他动情，他不那情，他觉得努力挤到他边的楚太辛苦了。现在听过楚对他说“有我在。”他又想抓住楚的手，说什么都不要松开。

“对不起，没有参加你的生日会。”阮尘想起这件事。

楚知，阮尘想起过去了，他在那些淹没他的暗淡回忆里，挑选了有趣的故事讲给他听。就像阮尘血淋淋的小癖好一样，不太锋利的刀划过手背，最初只是留下一白痕而已，似乎自己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没有用很大的力气。过了几秒后鲜血才会一滴一滴渗来。那些起初只有“一白痕”的伤疤，一年都没有从肤上褪掉。就像过去的只言片语在阮尘灵魂上留下的痕迹，看起来很淡，不，但最终让阮尘觉得，走下去似乎并没有那么重要，并没有那么值得期待。让他把手腕翻过来，觉得我这样也没什么关系。

“我也欠了你一个生日，”楚说：“我们以后不要错

“你想亲自来打我？”

阮尘说自己认识很多很多优秀的姑娘们，姑娘们也会保护他，以前他留长发被学校领导发现后果会很惨，有一次学校领导隔远远地让他站住，他的一个跟他本来不太熟的女同学抓住他的手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喊，“她是女生！她是我妹！”校领导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喊，“当我瞎吗！我看到他结了！”但是还是跑不过年轻人。

听楚跟他说，想更了解他的状况，这样他就可以更了解怎么让他的日过得开心一，他觉得自己实在应该给楚多一时间，而不是让楚总是把自己跟他的傻事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