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现在的我相不会很累吗？闪闪发光的人，一定很讨厌，暗淡的人。”阮尘说。

“老天爷让你长了这样的睛，就是想让你开心，想让你多笑笑，我宁愿自己每天都不开心，也不愿意看到我们阮阮笑不来。”

过了很久之后，阮尘说，“那你在我心里，是一个……”还没等他说完，楚就接了话，“明亮而坦，我跟你的粉丝一样想问，我明亮在哪里了？”

“就是很亮。”阮尘说，“跟你名字里的太一样很明亮。”

听到阮尘说自己暗淡，楚心也跟着闷闷的。他不喜阮尘用那些词形容他自己，他明明就那么温而有生机。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控制不住自己心里有气的时候总是想要很大的动静，会当着阮尘的面摔东西。是他的错。

“什么啊。”楚觉得自己最近一直在让阮尘沉下去，“你有怕我了，想躲着我了，我知。我也不明白stf为什么要把我们的房间安排在一起。”

楚总是喜这些，在阮尘看来很幼稚

“为了告诉我，偶像是有意义的，给我讲了自己过去的故事，我当时想，有我在我不想阮尘再这样了，可是我还是没有到。”楚又想起了阮尘被查手机的时候低着掐着虎的样，他似乎要个呼才能继续说下去了。

这是我，梦里面有的画面。阮尘想。

楚还说，“那……我们把前一段的事情忘掉，装作彼此是刚认识的好不好。”

“我早就发现了，我酒醒过来的时候，你还没有醒，我就偷偷看啦。所以我们四个坐在总办公室里的那天，我没有对你说什么温柔的话，没有哄你，对不起。”他轻轻抓过阮尘的手，挽起阮尘的袖，轻轻摸他的手臂，觉自己的手指也被划得很疼。

“在我心里，阮尘才是闪闪发光的人，就好像，我心里的一簇小火苗一样。”

“我觉得小朋友一定可以找到比这更好的能让自己开心起来的方式对不对，至少我们找个不疼的方式好不好。要不你划我试试？”

“唉……那你就是光芒万丈的那。”阮尘说，“是我自己的问题，这段时间楚你已经得很好啦，不能再好啦。别再为我烦心了。”

☆、第三年的夏（21）

“我们没以前，是不是经常这么在地板上聊天，还会被造型师骂你们又熬夜？”既然楚喜，他就想带楚回忆回忆那些过去的日。

跟他说，我不要想过去的事情，他一想到以前那个走在他边脚步很轻快哼着歌的阮尘，他就心疼现在的阮尘。

“怎么说……我好像，有get到你的街少年叛逆过往了。你板着脸的时候，我觉得，你能打十个。”他想逗楚开心。

“不准这样想。”阮尘大声打断他，他很怕这一语成谶的事情。情绪挂在脸上压着他的嘴角，压在心上让他不过气来，是很痛苦的事。他一都不想楚跟他同受。

“是。”楚说。

“我觉得前一阵我们两个之间，糟糟的。”阮尘察觉到楚的音调有不对劲，忍不住把手放在他肩上。他不舍得楚为他哭。楚的泪应该为快乐的、好的事情。

“楚，光的。”楚握住阮尘的手。

“划你叫犯罪。”阮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