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想把往他脖上蹭，想说自己的委屈。但是阮尘不让，阮尘怎么都要贴在他。

阮尘跟楚不折腾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问了猫猫是怎么回事。

他松了气。

第二天楚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怀里搂着阮尘，吓得大脑放空了五秒，生怕自己什么吓到阮尘的事。

他摸过阮尘凸的腕骨又摸过那些长长短短的伤疤，血痂好像是沁肤的凝固的珍珠，暗红暗红的，但阮尘肤白，肤白就让那些暗红看起来格外刺，扎着楚的睛。他看到了错杂的，七八糟的伤，他到底有多心，多不耐烦，楚想知，想知那把切果半天都切不开的破小刀是怎么把他肤划开的，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第三年的夏（10）

“对不起，没有。”阮尘嘴上这么说，心里想，“哥哥”已经是一个，让他觉得，很近很近，很温很温的称呼。

他是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个二十

楚假装没有这回事。

楚是个超级喜追求浪漫的人。

也可能是他死命给人摁床上的，他猜，他觉得自己能来，他又好害怕。

他们忘了关灯，但是阮尘还是睡着了。

不过两个人的衣服都穿得好好的。

后来阮尘去翻了楚的小号，看到，猫猫真好看，猫猫笑起来好看，猫猫睛好看，今天摸了猫猫的，猫猫不喜别人碰他的腰，但是我想抱一次猫猫试试。虽然得到了猫咪，可是从今天起就跟猫猫分开了，唉，不舍得。

有的人，名义上在猫，背地里在我。阮尘想。想起楚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说他，像小动。

“那你以后叫我。”楚建议。

你无关”的人，但楚也是个藏不住事的人。

不过借着这个机会，他轻轻地，轻轻地把阮尘抓着他衣服的手拿了下去，慢慢地，慢慢地把阮尘的袖往上挽。

“那好吧。”本来想蜷在阮尘边的大哥哥只好乖乖躺平，把靠在他的阮尘圈在怀里。

阮尘还打了个电话给楚。

怪不得猫把我当情敌。阮尘使劲儿敲。

从一开始就把我当猫玩！阮尘很生气，敲他的。

阮尘听到楚在唱歌，用经常给粉丝录晚安的低沉嗓音给他哼摇篮曲。楚的声音哑哑的，因为看到阮尘哭，楚真的很难过。阮尘很少哭，每一次哭都让楚害怕，楚觉得他哭得特别决绝，好像对世界特别失望。

这声猫猫总算让阮尘平静了些，把突然释放来的情绪慢慢收了回去，但他还是把抵在楚。

挽了好久他还是能看到伤痕。

“我就没什么特殊的称呼吗？”楚一边脑袋一边期待地问。

楚！理智又清醒！他夸自己。

“又他妈是猫猫。”阮尘看着自己的备注，继续敲。

好像还有戳来的血。

阮尘讨厌酒的味，中药的味，他想念以前楚上柠檬味的沐浴香和放着糖的袋里总是飘来的果香气。但是阮尘还是在楚的怀里睡着了。

缩在他怀里的阮尘看起来睡得安安稳稳的，一只手抓住他衣服不放，他想知昨晚的自己了什么动阮尘的事。

“唉。”楚叹了好长好长，好长好长的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