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恋人，生生死死，如今又站在了一起。

“……”

原北看向莨雀。

木一禾闭上了睛，将泪全埋在了心里，再次睁开睛，双瞳变得赤红。仿若刚才的泪只是风沙迷了，一场错觉。

“……”

“我知，你们都跟天有仇。”

木一禾睁着他那双血瞳，背后鬼哭狼嚎，万鬼听命：

天玄无奈，叹了气，：“十三，你什么时候才能直面生死呢？”

——吾生是地狱之，死是地狱之恶！

木一禾站在万鬼之中。空中的黑云漏下一片斑驳的光，洒在木一禾的四周，照着他的那张脸，更加摄人心魄。

木一禾待万鬼停止了鬼哭狼嚎，看了一在场的所有极恶鬼，还有族之人，开：

“我也跟天有仇，整个界都跟天有仇。人类不知，他们其实也跟天有仇。”

“天束缚了六界这么多年了，令六界臣服，为为婢，不知生，不知死，一切——该有个尽了！”

“……”极恶鬼和族之人都看向木一禾，静静地听着木一禾的话语。

木一禾看向界，满目疮痍，一片狼藉，这样毁灭的破坏，在另一层面上来说，反而是一新生！

木一禾问向原北：“我娘呢？”

木一禾将无上立在面前的地上，无上闪着铮铮的光亮：“我是王，吾生是地狱之，死是地狱之恶！我是王，我更是世间的王！天的好日，该到尽了！从今天起，我是这世间一切的主宰！——从今天开始，九天十地，天地万，一切皆自由！”

木一禾指着天：“天有九重，极乐天，地有十八层，极恶地。现在，该换回来了。——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九重天！”

“……”

——天

木一禾看着天玄，：“你不是说生死、因果、恨，是一个人的一生中从生到死都会思考的问题吗？那么现在，我永生了，这个问题，更是会困扰折磨我的一生，直到永远。而永远，是没有尽的。——关于这，我认。”

“……”

天玄看着木一禾的睛，也是一愣，面容更加愁闷：“可是，你现在怔了。”

要不然此刻霖空一个大男人必定泪满面。

“……”

——邪肆暴戾，飞扬跋扈，不可一世，与天抗衡！宁愿永远堕无尽黑暗，也绝不皈依，誓不成仙，永不为！

木一禾焦急地看向天玄：“那……我娘……我娘的魂魄……”

“你们无须跪我！这世间本无神明，倘若有，那么——我们，是自己的神明！”

亿万极恶鬼将木一禾的话一字不差地听了心里，沉寂了只一秒，瞬间沸腾！

“我现在是王，我不怔，谁怔？”

莨雀一脸对天的滔天恨意，：“我们从天逃来的时候，已经晚了。父王和柔妃的殿，被火烧得一二净。”

木一禾沉默，握了拳，泪了下来：“如果我早一把九罪塔炸了，是不是我娘就也能永生了。”

天玄：“那不一定，万一柔妃的三魂六魄都被天帝打散，你九罪塔炸十次都没有用。”

此刻的界黑云笼罩，烟，烈风呼啸。

安歌着木一禾的泪，抱住了木一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