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那么闲啊？”

车开到医院后门，大壮已经在门里等着了，看到车一过来就迈着大长走过来。莫羽打开门，帮着他把熟睡的佟谣背上，先一步了急诊室。

“哪里难受了？”

佟谣轻哼了一声：“嗯......”

“没有。”

除了每日陆禹杰和心理医生来的这段时间，佟谣一直都在闲逛，他漫无目的地从25层往下，往上游，也不知自己在什么。

“啊！”姑娘忽然声音加了一声，“那个，那个，是谣谣吗？我我我.

什么不想去医院？”

佟谣眯了眯睛：“那等会儿去医院，谁陪我啊？”

佟谣偏躲开沈延均的手，下意识地看去，只见一个面红耳赤的小姑娘正握着手机看着他们。

“......”沈延均角一，“你是我的员工，我还指望着你给我挣钱呢，这不得对你好一？”

“我。”

沈延均带着帽走近急症室，一就看到了那个坐在病床上玩手指的人。

佟谣迷迷瞪瞪地睁开，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挂盐，他下意识先往床边看了一。

佟谣上一世因为自己割破了手腕在医院住过一段时间，他被安排在VIP病房，看着对面病房那个因为胃癌夜夜的病人在他住来的第三天离开人世，隔的白血病女孩每天都坐在窗前对着没有生命的娃娃说话，楼下的妇因为生下来的孩先天畸形而没日没夜地抹泪。

“嗓疼，鼻......堵住了。”

沈延均从背后环住他，看着歪倒在自己肩上的脑袋，他伸手挑开几耷拉在少年角上的碎发夹在耳后，动作里带着连他自己都难以想象的温柔。

大壮正在接电话，这会儿看到他醒来，又跟电话里说了一句什么，挂断了电话：“小少爷，觉好了没有？”

沈延均呢？大骗。

大壮是什么时候来的？

总之，人生病的时候就是很脆弱，脆弱得莫名其妙，没有理由，如果一定还要说一个理由的话，或许是因为信任的人就在边，他想获得那人的。

两个人闹成一团，忽然一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

沈延均看他蔫哒哒的模样，叹了一气：“难不难受？”

佟谣说：“三。”

也不知听没听去，佟谣嘿嘿笑了两声，脑袋一歪就睡着了。

“乖，睡一觉就好了。”

佟谣，一问时间，原来已经下午四了。

烧39度。

医院，人来人往的地方，又或者是人的生命开始或者结束的地方。

“......”佟谣答不来。

“谣谣。”他把刚买来的粥放在一边，拉开罩坐到床边，“让我看看脑有没有烧坏？”

“这是几？”沈延均在他面前比了一个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