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知我的电话？”对面的声音已经恢复了正常，虽然有故意压抑的觉。

对面停顿了一会儿：“父亲？”

这就是十七岁的他。

“是，你完全可以相信我。我上就要回国了，到时候我们可以见面，你说的事我会上安排人理。”陆禹杰停顿了片刻又，“把你们的地址发给我。”

现在他回到了十七岁，或许就是因为自己的执念，他不甘心。既然重生了，那他是不是可以很多事？是不是可以挽救很多东西？

“啊不，不好意思，是养父！爸爸不知我给你打了电话，他最近被一群人缠上了，我怕他们到时候会来报复，实在没办法就打电话给您。”

“莫青是你吗？是你吗？！”

打电话给陆禹杰是最快的解决方式。

那边的声音变得格外激动，佟谣赶回：“您好，我叫佟谣，刘莫青是我的父亲。”

“莫......莫青？”电话那被接通了，佟谣听到陆禹杰的声音，这才发现自己手心上都是汗。

这个号码是陆禹杰的私人号码，里面没有存一个人的名字，这件事只有佟谣知。自从陆禹杰被家里人送国，他就联系不上刘莫青了，他担心刘莫青会打电话给他，就一直留着卡没丢，就连手机也是贴携带，就等着有一天手机响起，然而，直到刘莫青去世，那手机也没响起过一次。

皓玉报了地址就挂掉电话，他贼心虚地往门外望了一，刘莫青还没起床。酒吧里的那群人会不会找上门他不知，但是只要一想到刘莫青死前遭遇了什么，他就觉得害怕，如今的他们无依无靠，若是真的事，他又能什么呢？

一个被遗忘在角落里的可怜虫，整日沉浸在无尽的幻象之中，无法知外界的好，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提起他的兴趣，失眠，锐减的望，伪装的外表......

佟谣在镜前站了很久，忽然转，三步并两步跑上了楼梯，木质楼梯发啪啪啪的脆响，他吓了一，赶慢下脚步，倒不是怕楼梯不结实，就是声音太大，怕吵到刘莫青休息。

佟谣为了增加可信度，还问他：“您是爸爸的朋友吧？”

“我记得的，爸爸有个小本，上面有这个电话，他经常翻看。”至于这个小本是真是假，谁知呢？

他放下手机，在房间里逛了一圈，其实他对年少时在老房的生活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衣柜里不是校服就是起皱的

若他没有重生，那这双睛应该也只是隐藏在厚重的刘海之下，无人问津的吧？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陆禹杰这样失控的声音，说话难免发生小失误。

佟谣的睛是天生的杏，再加上外双，睛特别大，以前无论是摄像师还是导演都夸他的睛，杏俏灵动，泪时动人，笑时朝气，

从床柜里拿手机，他了一串熟悉的号码，指尖在绿的拨打钮上停留了足足五秒，终于了下去，随着对面传来嘟嘟的声音，他的心陡然加快。

他虽然唾弃，但不得不承认，这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