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秦科说了一句很莫名奇妙的话，他问许慕：

秦科说：“十八岁，是十五年，你用十五年，把我整个人都骗走了。”

秦科背对着许慕，他并不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他说话的时候肩膀一动一动的，有些微小的颤抖。

许慕的酒意好像在那一瞬间就醒了，他睛神的看着秦科，却见那人的脸上还是那副模样，既不说话，也不笑，就是拉着他，一直盯着他看。

“我唯一骗过你的，就是隐瞒了我自己的世背景。”许慕并不觉得自己的这个行为有什么不对，他以为秦科说的是这件陈年旧事，可是他说完了，才发现秦科说的并不是指这件事情。

秦科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扣着他的手指，他侧过了去，把半边脸埋在枕上，像是半醒半梦，枕着自己的另一只手臂，看着窗外的月发呆。

许慕摸不清楚秦科的情绪，但这么多年实则是在心里憋了一肚火气的，看秦科这样的莫名其妙，脸上别无所求和看淡尘世的模样，倒是让许慕多想了，于是许慕便像个怨妇一样的，开始和秦科东拉西扯：

他曾经喜坐在他的单车后座上，任凭心里的那只小鹿撞，喜的他那颗心，那时候还是小心翼翼的，也曾经在心里埋满了想要勾引这个人的心思，费劲心思，见他纹丝不动，却从没想过要放弃，这就是十八岁的许慕，那时候对他，还有满满的意和情。

“我没想过死。也没什么女人。”

秦科一直盯着他看，大概以为自己在梦，他的神都有些涣散，只是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许慕的时候，他小心翼翼的伸手，拉起来许慕放在床单的手。

十八岁的许小狼狗和二十三岁的秦大闷，如果时间一直停留在那时候，那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结局，无限的循环着那时候的青年少。

许慕躺在床尾，睁开睛看了看那个人的背影，他一直侧躺着，说完这话之后，一直没有再说任何的话题，许慕却没来由的因为这句话愣了许久，十五年，这对于一个人的一生来说，已经不是一个小的数字，可是，许慕又何尝不是这样，许慕自然觉得心里委屈，说：

“许慕，你多大了。”

不是什么普通的握着，而是固执的，迫着许慕的手和自己十指相扣。

许慕在心里唾了一，连他的生日年龄都记不清楚了，怪好意思开，便说：“十八岁。”

“我的十五年就不值得怀念，不值得珍惜，只有你的十五年是黄金期，

“我不知我们两个，到底谁才是谎话连篇的那一个。”秦科说话的语气，断断续续的，却能听到些重的鼻音，许慕有些困了，听到秦科这么说，没去究，就靠在大床的另一，枕着自己的手臂，闭着睛和秦科说话：

“秦科啊，你倒是活的逍遥快活，车房票女人都有了，很快女婿也能有了，睡过了男人又睡过女人，你已经是最大的人生赢家了，别有些什么想不开的，突然从这楼上下去，一了百了。”

“呵。”许慕比较相信自己的睛，听到秦科这样说，直接问：“秦先生，你说话能不能实在，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