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师，谢谢你给我补习。”

他从一开始就知，有的喜，注定只有夭折的结果。

想说了很久的谢谢，从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下说来，许慕叹了气，和秦科肩而过。

许慕错什么了？他对他发火，不过是因为自己无法像他那样的，去坦然的面对不太一样的自己，去勇敢的面对不一样的自己，他把关于自己的所有情都包裹在内心，从未想过要让这个无法接受的取向面向太，现在被一个小混揭开，赤-又鲜血淋漓。

“秦老师，我想考你的大学。”

直到七月初，即将要考的那几天，那晚下着大雨，他刚刚从幼儿园接了孩回来，小丫在他的背上睡着了，他打着伞刚刚走到楼下，就看到许慕撑着伞站在门，他穿着浅灰的球服，打着伞站在雨里，看到他现，他动了动步伐，最终还是没有往前再走一步。

他托易谦把许慕剩下的生活费全给他，再没有主动和许慕联系过。

许慕还是一直叫他秦老师。

从那天以后，许慕再也没有现在秦科的家门。秦科也没有主动寻上门去给他补习，关于那天的一切，关于许慕，他并不想面对，甚至，想着要是一辈都不见面就好了。

看，秦科已经蹲在地上收拾残局，满地的玻璃渣，明晃晃的，格外刺。

原本已经平复下去的心理，因为他的现，再一次波澜起伏，秦科握了伞柄，看着那双在风雨织的夜晚里亮晶晶的睛，他还来找他什么呢，他的拒绝恶劣又明显。

“他没错，是我错了。”

“秦老师。”

“怎么回事？小混怎么惹你了？”大概是察觉到实验室里的氛围不对，易谦故作轻松的走到秦科旁边，准备和他一起打扫。

“许慕。”秦科打断了许慕的话：“也许你觉得我们是一个世界的人，依赖我，觉得我们惺惺相惜，但我不那么认为，我不想走你的世界，也无暇去和小孩过家家。”

——

明明已经是那么熟悉的旧人了，想要重新回陌生人，大概比登天还难吧

许慕心里本就不抱着什么希望，不像前次一样的过激就已经是天赐，这时候听到他冷漠决绝的声音，他抬起伞来，勉的笑：

不过是因为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才会对许慕发那样大的火。

他想，大概他们就这样了，不会有开始，更不会有结局。

秦科收拾着地上的残局，他并没有多少耐心一片一片的去清理碎片，只是随手抓起来，也不手上被玻璃割伤的血迹，直到那些清晰的痛传遍全，他才摇了摇：

如果说前半段话还算是一位老师该说的话，后半句话，已经直接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挑的很陌生了，不想他来，不想他打扰自己的生活。

那人脸沉的像一座冰山，他微微抬了抬眸：“海泉大学一直以文科名，你在理科方面有天赋，我不想你来。”

“秦老师，我……”

这是许慕第一次底气不足的说这样一句话，他只是还想再挣扎，再努力一下，所以想到来了来试探他。